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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成歌一离开，会议厅的老师们松了一口气。金老师脸色还没有缓和，他只是在犹豫高三一班的联名书奏不奏效。

不知道会议厅里沉默了多久，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大家才听到柯裕华开口。

他说：“闹剧够了吧。”

声声入耳，如洪钟般腔腔入肺。

“都散了吧。”柯裕华最终坐下来，他冲所有人挥挥手，看起来极其疲惫和无力。

这就是同意了？

老师们领命退下，金老师最后看了一眼柯裕华的表情，没有反悔之意，看来是同意认证高三一班的联名书，把所有的错都笼到柯成歌的头上。

会议厅就剩下苏三水和柯裕华，苏三水在后脚就要踏出会议厅的时候，她听到柯裕华好像说了那么一句话：“他已经几年没有叫过我父亲了。以后、也不会叫了吧。”。

苏三水听后回头，却看到一张冰冷的侧脸。柯裕华负手而立，眼光看向窗外，刚才的那句话好像并非出自他口。

也许是听错了，苏三水在心里叹口气，踏出会议厅。

祁去熹在会议厅外面等她，一看到她出来就泪眼滂泊的围上来：“苏淼……不不、苏老师，我女儿……”

苏三水双眼一瞪、恶狠狠地说：“滚。”然后就拂袖而去，只留下祁去熹的眼泪横流。

想一想，祁去熹是何许人物？华思季的德育处主任，掌管着全校师生的品德行为。向来只有她把别人骂哭，哪有看到她流泪的一幕？

所以说，不管是什么人，母性的伟大之处，就在于此。

祁去熹根本没有心情上班，一收拾好东西就回家了，她要和家人好好商量女儿的事。是报警、还是交赎金。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一回到家就是女儿甜甜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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