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未落,阡陌染已经醒了,怀里的画心还在睡着,闷呼呼的,和一只小猪一样,睡觉的时候明显不老实,身子的被子早不知去向,阡陌染起身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一直带在身的自己的玉佩,一颗狼牙吊坠那么从怀里坠了出来,他这辈子从一开始的时候还真的没想过,会这么深爱一个人,大概这是他活着的意义吧?
不过,幸好,现在知道这一切还来的及。
床边轻轻响了两声,阡陌染坐起身子,披衣服走了出去,看那白衣公子站在床边,手里拎了一瓶酒,冲着他扬了扬,“病号,能喝酒么?”
阡陌染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好。”
点荷长汀的荷塘边吗,两个白衣男子并排坐下,看着那冒着荷花香味的河塘,轻轻的一碰杯,一片寂静无声。
“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阡陌染那么看着他,这个人,虽说一直是在寒王府里面的门客,但是一直在暗地里面帮自己,从画心在牢房里面打自己一巴掌开始,包括自己功力被废,挑断手筋脚筋都是免签这个人在帮自己,说是功力被废,大概是他用自己的银针暂时封住了自己的心脉,表面看起来和被废武功的正常人无异。
挑断手筋脚筋,也是他做的,但是却做到了鲜血横流,筋脉断却相连,在点荷长汀,接着缝合伤口的名义,竟然真的是直接把手筋脚筋给缝了回去,阡陌染不知道面前这个人为何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自己,而且出手稳准狠,应当是个高手,但现在的他看起来,倒是拥有了几分忧愁。
“公子你……”阡陌染端起酒杯,自己一饮而尽,“说吧,今天我当你没来过。”
白衣深呼吸一口,看向他,“对不起,还有陌王妃……也,对不起。”
“恩,我接受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而道歉,这个人肯定是有着自己不能说的原因,否则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白衣公子有点纳闷,面前这人倒是一点都不计较。
阡陌染看了他的面具一眼,“你要是想说,你早说了,你要是现在不能说,我这声对不起先收着,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在意,但是在心儿九死一生,在今天白天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真的差点失去她了,才感觉,其实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重要的人在你身边,甚至是不在身边,只要能好好活着,已经足够了。”
白衣公子看着他,“如果有一天,发现我骗了你们,你们会怎么做?”
“骗了我们?那要看看骗的什么,如果是玩笑开过了头,出了人命,那不是小事儿了。你现在到了哪种程度?”这样的阡陌染是白衣公子所不熟悉的,他认识的阡陌染从来都是胸怀大志,是寒王爷最强劲的对手,“不过,在那之前,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是你能逃得过心儿的眼睛?”
“她还不知道,不过,现在暂时还没有死人……”
“那应该会把你胖揍一顿吧。不过我一个君子,应该不会那么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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