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修月使炸 金钗风云
原来他觉出修月循剑而来的内力,直击过来,却是不肯让避,却凭借数十年的精纯内功,准备硬受一击,发动凝聚在剑身的内劲,反向修月刺出一剑。
如若那修月不肯让避,这一击,两人都将打个两败俱伤。哪知修月竟是不愿硬拼,纵身向后避开。
这一来,许阳就吃了大亏,那循臂而上的暗劲,正击中肩头之上。
总算他应变的快,急忙后退两步,借机卸了那撞在肩头上的力道,虽然硬受一击,但却伤的不重。
修月虽然占了先机,但却毫无骄敌之态,反而向后退去。萧奇道:“大哥,不能让他走……”
正想出言喝止,阮山已经先他而出,大喝道:“道长留步。”修月人已退出了六七尺远,听前阮山喝叫之言,只好停下脚步道:“施主有何见教?”
阮山道:“在下也想领教道长几招绝学。”
修月望了望阮山身上的金锁刑具,道:“贫道已久闻你快剑之名,算的上是后起之秀,第一人才,只是你身有刑具,手中无剑,如何是贫道的对手。”
阮山道:“在下赤手领教几招,也是一样……”
郭峰冷冷接道:“你牛鼻子老道;如若是英雄人物,就解开他身上的刑具……”
修月摇头道:“贫道乃是涵养极好之人,岂肯被人激怒。”萧奇冷冷说道:“你如果想要我等投效在四海君主手下,为他效力,只有一个法子。”
修月道:“这个贫道倒得领教了,是何良策?”
萧奇道:“解开我家大哥刑具,给他一支长剑,道长和他打个胜败出来,如若道长胜了我家大哥,我等都甘愿效命,听候驱使。”
说至此处,突然住口不言。
修月道:“如若贫道不幸败在你家大哥手中呢?”
郭峰冷冷说道:“那你还有何颜面见人,不如死了算啦!”萧奇接道:“死倒不用,道长自行订下罚约就是。”
修月手持拂尘道:“如若三十年前,贫道连想也不想,就会答应了几位。”
郭峰冷冷说道:“现在呢?”
修月道:“现在吗?贫道决不会轻率答应了。”
萧奇道:“为什么?”
修月道:“贫道觉得此举太过冒险了。”
郭峰道:“你不敢,就是不敢,也不用吊死鬼擦粉,死要面子了。”
修月道:“不论两位如何讥笑贫道,贫道也不为所动!”阮山沉声道:“如若在下身戴刑具,赤手空拳和道长走上两招,不知道长肯否赐教?”
这时,许阳已经调息复元,睁开双目,冷冷说道:“那修月也是极为自负之人,阮兄这等羞辱于他,他自然不会答应了。”
修月道:“贫道一生做事,就是要出人意外,这次贫道答应了。”
阮山道:“过道狭窄,道长请入舱中赐教。”
修月缓步又回到舱门口处,道:“贫道就在此地见识阮大侠的惊人武功。”
阮山挺胸前行两步,道:“道长请出手吧!”
修月打量了阮山一眼,发觉他停身之处,已经在自己拂尘可及范围之内,心中暗暗忖道:此人年纪不大,但这种胆量和豪勇之气,却是人所难及。心中不由对阮山生出了几分敬意,当下说道:“你赤手空拳,如何能让贫道抢去先机,还是阮大侠先出手吧!”
萧奇道:“你如若心中过意不去,最好先除去我家大哥刑具。”修月淡淡一笑,道:
“贫道已经再三说明了,不论诸位用什么手段,都无法激出贫道怒火。”
阮山暗中一提真气,道:“道长可以出手了。”
修月道:“好,阮大侠如此英雄,贫道恭敬不如从命了。”拂尘一挥,当头劈下。
阮山看那蓬张的尘丝,足足笼罩有一尺左右,心中暗暗忖道:看来拂尘比剑势还难闪避了。举步一跨,突然间横移两尺,避开一击。
修月一收拂生笑道:“这舱中也不过就一丈有余,我瞧咱们是不用打了。”
阮山冷笑一声,道:“道长逼迫在下出手,小心了。”右手一扬,一缕指风,击了过去。
原来阮山早已运气准备,扬手间发出了修罗指力。
指风疾猛,划起了一阵轻微的啸风之声。
修月万没料到阮山这等年纪,竟有着如此惊人的成就,惊觉到那指力非同寻常时,那疾射而来的暗劲,已经近身,匆忙间向旁一闪,指风掠身而过,洞穿了修月宽大的袍袖,击向舱外。
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青衣童子,应声倒卧地上。
原来,阮山的指力射出舱外,正击中随同修月来的一个青衣童子身上。
修月脸色一变,道:“金刚指,阮大侠果然非凡,此技乃是少林派七十二种绝技中第七种绝技,不知阮大侠在何处学到的?”
阮山道:“道长看清了,在下所用,并非是金刚指。”
修月道:“除了少林的金刚指,在下倒还想不出武林之中,何等指功,有此威力!”
郭峰冷冷接道:“那只怪你孤陋寡闻了。”
修月,修养虽好,但也无法忍受这等激辱,不禁大怒道:“君主不过一番借才之心,诸位不要认为君主非得借重大力不行,激起贫道怒火,就有得诸位的苦头吃了。”
许阳冷冷说道:“修月,你是否已经感觉到,杀害我等的机会,并不多。”
修月道:“可是因为许兄解除了身上的牛筋,才敢说此豪语?”
许阳道:“我自信能应付的了你,阮大侠和中原快手,虽然戴有刑具,只怕都还有自保能力。”
修月冷笑一声,道:“贫道如若真想把诸位置于死地,那也用不着和诸位以武功相搏了。”
郭峰冷冷地说道:“如若道长要沉掉这艘五彩巨船,咱们兄弟也认命了,不过,仍然会找几个陪葬的人。”
许阳笑道:“我第一个就找修月,你。”
萧奇道:“咱们中原快手找几个童男童女。”
阮山道:“有劳道长转告那四海君主一声,就说阮某人希望能见识一下君主的武功。”
修月脸色一片铁青,眉宇间杀机闪动,显然,这位修养过人的道长也被几人言语激起了杀机。
只听他冷笑一声,说道:“诸位既然想一试贫道杀人的方法,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许阳突然一挥手中长剑,道:“我今天就和你泡上了,你如果想平安离开,那就先得把我制服……”话还未说完,只见一个青衣童子,急忙走来,低声对修月说了几句话,又匆匆离去。
修月虽然保持着冷静,但江湖阅历丰富异常的许阳,已经隐隐瞧出,那童子传递而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心中暗道:此刻趁他心神不定之际,冲出舱门,把他逼入舱中,合阮山和中原快手之力,制服他,并非什么难事,如若那金锁刑具的钥匙,果然是在他的身上,能为阮山和中原快手解开金锁刑具,那就不怕他们了,那时或战或走,就都掌握在我们手中了。
心念转动,暗提真气,一语不发,突然飞跃而起,直向舱外冲去,手中长剑挥舞,幻生出一片剑气。
修月突然警觉,拂尘一挥,直向许阳击了过去。
那拂尘力道柔中蓄刚,许阳挥剑一接,竟然被堵在舱内。修月一击挡住了许阳向外冲奔之势,立即挥动拂尘,攻了过来。
许阳挥剑还击,两人立时展开了一场凶猛绝轮的搏斗。
但见剑光闪闪,幻起一片银光,排山倒海般,直向修月卷冲过去,身际间响起拂尘划起的啸风之声,蓬张的尘丝,有如一片乌云,挡住了那烂银剑光,难越雷池一步。
片刻工夫,两人已打了二十余个照面。
双方仍然打了个不胜不败之局,许阳无法向前冲进一步,修月也无法把许阳逼退一步。
阮山暗查两人动手的情形,发觉修月手中拂尘招术,诡奇异常,如果不是许阳这等高手,只怕早已伤在修月的手中了。
两人又斗了十余回合,突然听修月大喝一声,拂尘招数,突然一变,奇招连出。
许阳被他一阵连绵奇攻,逼的向后疾退两步。
修月突然探手入怀,取出一物,砰的一声,扔在地板上。只见一阵白烟升起,弥漫住舱门。
许阳高声叫道:“诸位快请闭住呼吸,不要吸入毒烟。”修月却借机关上舱门,转身而去。
许阳见修月施放毒烟,不由心急,扬手挥掌,力推而出。
只听砰的一声大震,修月带上的舱门,被许阳一掌震开。
许阳双掌连挥,劲风山涌而出,弥漫在室中的浓烟,竟然被他掌力推出舱外。
萧奇眼看舱中白烟都被许阳掌风推出舱外,才长长呼了一口气,道:“想不到这牛鼻子老道,竟然使用武林中下五门的迷魂药物手段,当真是可恶得很。”
许阳凝目沉思了一阵,道:“我吸入少许,有点不像迷魂药物的味气……”
萧奇道:“不是迷魂药物?”
许阳道:“不错,有一股淡雅的清香之气,据我的经验,凡是迷魂之药,香味都很浓厚。”
萧奇道:“不是迷魂药物,这就有些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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