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逃离险境,又遇是非 金钗风云
阮山摇了摇头,道:“详细内情,在下也是不知.但那李姑娘却交给了沈天奎一个黄色布包。”
许阳道:“阮兄弟可知那布包中,放的什么东西?”
阮山道:“好像是一种什么图案。”
许阳道:“那图案定然十分重要,其比重过咱们几人的生死。”
毒手华佗突然接口说道:“奇怪的是小女一直在大病之中,那图案从何而来呢?”
许阳心中暗道:老毒物最喜欢人赞他女儿聪明,难得他晚年弃邪归正,我何不赞他女儿两句,让他乐上一乐,也可使他感觉到正邪之间,有很多不同之处。
心念一转,微微一笑说道:“令爱才慧过人,这些神机妙算,岂是咱们能够想得到的。”
毒手华佗果然乐的纵声而笑,道:“许兄言重了,小女日后出道江湖,还望许兄多多照应。”
许阳道:“那是义不容辞。”
毒手华佗道:“阮大侠的父母,尚在等待爱子,许兄快带阮大侠会见双亲,这父母慈爱儿女之心,兄弟最是明白不过了。”
阮山道:“老前辈呢?”
毒手华佗道:“老夫要暂时和诸位别过。”
许阳道:“你要到哪里去?”
毒手华佗道:“小女这等才智,如若耽误了她,那可是终身遗憾的事,我要去找一处清静的深山大泽,倾尽一身所能,采奇药,制灵丹,借重药物,以补小女先天的缺憾,尽三年之功,把她造成武林中一株奇葩。”
许阳道:“灵药无地,寻来何易……”
毒手华佗道:“这个不劳许兄费心,兄弟为小女觅药疗病之时,几乎走遍了天下名山,虽然没寻得治疗小女绝症的药物,但却顺手采集了不少奇草灵药,储存在一处隐秘的地方……”他长呼了一口气,仰头望着天上的星辰,缓缓接道:“我梦想着小女的绝症一旦疗治好后,我要把采得灵药,炼成丹丸,让她服用,再传她武功,使她能冲破习武的限制,短短几年间,步入大成,如今我这梦想,竟然能够实现了。”
许阳道:“华佗有此豪情雄图,我也不便挽留你了。”
毒手华佗道:“来日方长,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想见了,后会有期,兄弟就此别过。”
带着女儿转身两个飞跃,消失在暗夜之中不见了。
许阳望着毒手华佗远去的背影,长长叹息一声,道:“此人行事,一向心狠手辣,想不到对待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的慈爱。”
阮山道:“常听人说子不孝,少见父不慈,古人说的有理。”
许阳道:“李姑娘已去,咱们也该走了。”当先向前走去。
阮山若有所警的望了许阳一眼,欲言又止,放步紧随在许阳的身后走去。
夜色中两人放腿而奔,片刻工夫,又走出四五里路。
许阳停下脚步,低头在地上瞧了一阵,折向田中走去。
阮山也不多问,随在许阳身后,又走了一里在右,突然前面草丛中一声沉喝道:“什么人?”
许阳道:“我。”
但见人影一闪,金刀萧奇由草丛中飞身而出。
阮山惦念父母,急忙问道:“我父母何在?”
萧奇道;“小弟深恐留此不够安全,已叫郭峰、金娇和玉娇,带着两位老人家先离开了,小弟在此等候。”
阮山听言皱眉,心中却在暗暗忖道:郭峰和二婢之力,十分单薄,万一路上遇到归云山庄的暗桩,如何是好。
萧奇似乎是已经瞧出了阮山心中忧虑之事,急忙接口说道:“他们有两条虎獒带路,必可避开归云山庄的耳目。”
许阳道:“走了多久?”
萧奇道:“不足顿饭的时光。”
许阳道:“咱们快追上去。”
萧奇收起金刀,一挺大肚子,道:“小弟带路。”
撒腿向东南走去,夜色幽深,四周景物不明,阮山生怕错了方向,沉声说道:“萧兄弟,咱们不能走的太快,别错了方向。”
萧奇道:“大哥放心,小弟心中有数。”
阮山无可奈何的,只好在身后而行。
走不过一里左右,突然见一条黑影,闪电般奔了过来。
阮山暗中一提真气,扬起掌力,正想劈出,忽然见萧奇双臂一张,那条黑影,直扑入萧奇怀抱之中。
凝神望去,只见那扑入萧奇怀中的,正是两条虎獒其中一只。
许阳阅历丰富,虽然瞧不懂那虎獒的举动,但却瞧出了情势不对,忍不住说道:
“有了变故。”
短短四个字,有如铁锤一般,击打在阮山的心上,只听得全身一寒,打了一个冷颤,急忙说道:“兄弟,有了变故吗?”
萧奇道:“似乎是遇上了什么怪事,咱们得走快一步。”挥手一推,那卷毛虎獒,突然放腿向前跑去。
阮山等几人紧追在虎獒身后,全力向前奔走。几人轻功何等高强,那虎獒跑的更是迅如闪电,片刻间已跑出六七里路。
夜色中一盏红灯高挑,耳边响起了奔腾澎湃的水声。
抬头看去,只见郭峰正站在一座高耸的吊桥之上,挥动着右手的长剑,同一个黑衣大汉,正展开一场激烈绝轮的恶斗。
那吊桥宽不过三尺左右,而且已经陈旧,人在桥上冲击搏斗,使那高悬的吊桥摇动的十分厉害,激荡起伏,嗤嗤乱响。
在黑衣大汉身后六七尺处,站着一个身体瘦小的黑衣人,高挑着一盏红灯。
灯光下,倒卧着两个身着黑衣的尸体,想是伤在郭峰手下的敌人。
桥头尽处,人影闪动,隐隐可见一座高大的神像。
阮山道:“是龙虎帮的人!”
急忙向前往吊桥上面跃去。
许阳沉声说道:“阮兄弟,那吊桥已经难以支撑,恐怕难再加入,兄弟千万不可造次,冒这等无谓之险,咱们既然赶到了,自是不用再怕他们人多,不如招郭峰退下桥来的好。”
阮山估量了一下形势,道:“郭兄弟所占据的位置,距离实地不过一丈左右,就是那吊桥不支坠落,也可及时跃回实地。萧奇挥手,抽出金刀,接道:“小弟去接郭兄弟,大哥先去见过两位老人家。”
当先朝吊桥走去,口中高声喝道:“老二,退下来休息一会,让为兄挡他一阵。”
他喝叫的声音虽大,但郭峰却似乎没听到一般,依然手中长剑挥动,恶斗对手。
萧奇江湖经验丰富,没听到郭峰回答,已知情势不对,暗中一提真气,直向桥上冲去!
阮山流目四望,不见父母和金娇,玉娇行踪,一时心中暗自急道:如若两婢保护着两位老人家藏在附近也该现身相见才是,为什么不见人影……忖思之间,只见一条人影,疾奔而来。
阮山目力过人,一眼已瞧出正是金娇,急忙说道:“金娇吗?两位……”
话未说完,金娇已冲到阮山身前,接道:“老爷和夫人都安然无恙,玉娇却受了重伤,小婢带他们在一片草丛之中,郭二爷已经连杀四名强敌,恐怕也已受伤,公子快去替他下来。”
阮山回顾了许阳一眼,道:“老前辈请去瞧看一下玉娇伤势,晚辈去助萧兄弟拒挡敌人。”
许阳道:“桥下山洪急流,势道甚为凶恶,最好能保护这座吊桥。”
阮山应道:“晚辈记下了。”
放步向吊桥走去。
许阳望着金娇道:“姑娘带我去瞧瞧玉姑娘的伤势。”
金娇应了一声,转身带路。
阮山走近吊桥时,萧奇已经冲上了吊桥替下了郭峰。
只见郭峰步履踉跄,走下吊桥,直走到阮山面前两三步远,叫了一声大哥,下面的话,还没出口,人却向地上栽去。
阮山右手疾如闪电而出,一把抓住郭峰.凝目望去,只见他前胸和左腿之上,各有一处刀伤,鲜血早已湿透了衣裤,不禁心头黯然,沉声说道:“郭兄弟,振作一下,为兄助你一口真气,不要晕过去。”
左手托着郭峰身体,腾出右手,按在郭峰背心之上,逼出真气。一股热流,由郭峰命门袕中直冲而入。
但听郭峰长呼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目,说道:“大哥,小弟武功平庸,几乎难保两位老人家的安全,但我已尽了心力。”言罢,重又闭上双目。
阮山叹道:“小兄已经感激不尽了……”
语声微顿,接道:“你伤势不轻,不宜多言,快些运气,和我逼入你体内的真气呼应,先使气血平静下来,小兄再为你敷药疗伤。”
一向脸色冰冷的郭峰,忽然微微一笑,道:“多谢大哥了。”
阮山想到他义薄云天的豪迈之气,心中既是悲痛,又是感激,一面迈出真气,助他疗伤,一面默查他前胸和左腿上的刀伤,幸好都还没伤及筋骨。
郭峰得阮山源源不绝的真气相助,体能渐复,苦战后的疲累,也大见消减。
睁眼望去,只见阮山头上汗气隐隐,显然十分吃力。
当下说道:“小弟得大哥真气帮助,已经能自行调息,大哥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传来,打断了郭峰未完之言。
转脸望去。只见和萧奇搏斗的那黑衣大汉,已经被萧奇打下吊桥,惨叫声中,沉入急流。
阮山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包金疮药来,敷在郭峰伤处,撕下了两片衣襟,包好郭峰伤口,道;“兄弟好好养息,我去助萧兄弟一臂之力。”
站起身子跃向吊桥。
这时对方正有两名援手,赶了过来。
萧奇手执金刀,正想迎向前去,阮山已经施展出了八步登空的轻功绝技,凌空飞越,由萧奇头上飞过。
刚落实地,人已超越过萧奇身前八尺,回头对萧奇说道:“兄弟请回去照顾郭兄弟,由小兄来夺桥开路。”
萧奇心知阮山武功强过自己甚多,当下说道:“大哥小心一些。”转身而去。
阮山提气而行,迎向前去。
那手提红灯的大汉,眼看同伴被萧奇击落水中,自知难敌,已经向后退去。阮山奔行迅速,眨眼间已经追到提红灯的大汉身前。
那大汉眼看已经无法退避,只好把红灯交到左手、拔出腰刀拒敌,挥手一刀,直向阮山劈去。
阮山冷笑一声,长剑一举,硬向刀上迎去。
他心中充满悲愤、怒火,出手用力甚重。
但听当的一声,金铁交呜,那大汉手中的刀被震的直荡开去。
阮山长剑推出的同时,双足也连环踢出。
那大汉避开左脚,却无法避开阮山接捷而至的右脚,正踢在小腹之上,整个身子,飞了起来,呼叫声中,连人带灯,跌下了吊桥。
这时,两个赶来援助的大汉,已经走近阮山。
红灯跌落桥下,吊桥上突然间黑暗了下来。
阮山大喝一声,抢先攻出一剑。
那当先一个大汉,施用一把厚背*,眼看阮山一剑刺来,挥刀向剑上迎去。
他自负臂力过人,使用的兵刃,又十分沉重,阮山手中长剑,纵不脱手,也得被震荡开。
哪知情形完全出了他意料之外,刀剑相触之下,阮山那长剑之上,似乎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道,竟然把*上的力道,轻轻卸去,阮山长剑贴刀而下,疾快无比,寒光一闪,那执刀大汉应声惨叫,右腕齐肘间,被生生斩作两断。
阮山左掌飞出,砰的一声,正击中那大汉前胸、整个身躯,吃了阮山一掌打的飞了起来,掉入桥下水中。
阮山右脚一挑,把那大汉落到桥上的厚背*,挑了起来,左手一探,抓住了刀柄,运足腕力,一抖手,当作暗器,疾向后面一个大汉打了过去!
那大汉眼看同伴和对方动手,不过两招,人就被打落桥下,不禁一怔。
阮山收拾那执刀大汉,不过是一霎间工夫,出剑发掌一气合成。。
那后面大汉看也没有看清,同伴就已经飞出吊桥,摔入急流了。
就在他一怔神间,阮山投掷过来的*,已近前胸。
双方距离既近,那*的力道又猛,那大汉仓促应变,急忙向旁边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