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的的声音很慈和,沈傲听到这里,眼泪已如串珠而下。
哽咽着安慰了张母,沈傲才去寻觅猪食,闲暇时,他便取出了来看!
在西山院,专门印刷了一些经典的八股文,分发给生员们好生诵读。
因而,院里所谓的学习,其实就是不断的看八股,写八股,至于其他四五经,反而已经不重要了。
八股作文在沈傲的心里,已成了喂猪、开垦一样的事。
一切,都不过是熟能生巧而已。
这两个多月的磨砺,让沈傲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了。
读也是一样,比之开垦,比之喂猪,读反而更像是某种休闲,他热爱看八股,学习使他快乐,使他放松。
两个猪圈里的猪,生长得完全不同。
那没阉割过的猪很是活泼,爱四处溜达,脾气也很是火爆,有时在夜里,会用身体冲撞着猪圈的栅栏,唧唧哼哼吼个半夜。
而另一个圈里的猪,就全然不同了。
他们和方继藩一样,很懒,能趴着,就绝不站起来,能不走动,就绝不动。
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猪,显然很不一样,这在两个月后,更加的明显了。猪崽明显的长大了,还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公猪们,越发的顽皮,寻常的猪圈已经拦不住他们,出去觅食时,后头的猪倌一路追着它们到处乱撵,以至于,这几十头猪,一个猪倌竟是看不住。
猪倌们抱怨,这猪比羊还难养。
羊至少还温顺一些,羊群的话,至少还会出现一只头羊,羊倌只需看住头羊即可,其他羊偶会走失,不过很快就能找来。
可猪不同,尤其是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猪,它们一出栏,便各走各的,跑起来也是健步如飞,很不安份,使猪倌总是顾此失彼,狼狈不堪。有时发现猪逃了,要跑出几里地才能寻到,它们也不怕人,你若是拿着杆子抽它,它蹦跶得很快。
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猪就完全不同了,它们很温顺,即便没有人看管,它们也跑不远,慢吞吞的在附近觅食,甚至你即便打开了猪圈,它依旧还是安分地趴在圈子里,它们热爱猪圈,永远都是懒洋洋的,宛如思想家,除了等人送来吃喝,便再不肯动弹了。
不同的猪,生长的速度几乎是肉眼可见的。
没脱离低级趣味的猪,运动量大,即便吃的再多,肉也长不起来,还特别费心,动辄就要四处搜寻,需有专门的人力照料着。
而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猪,吃了睡,睡了吃,体重在随后开始不断的暴增,它们温顺,也不爱胡咧咧,除了偶尔送来猪食,几乎不需看管。
猪的发情期,显然还未到来,就这,差距便已产生了,而一旦进入了发情期,彼此之间的区别会更大。
方继藩心安了不少。
年关将至了。
一到年节倍思亲,方继藩给自己的父亲修了一封信,也盼着父亲的信能送来。
可很显然,这又将是一个没有父亲在身边的春节,好在还有几个门生,让方继藩有了些许的安慰。
院近来开始了模拟考试,考完之后,便可放学家。
考试连续考三场,第一日考的乃是骑射。
这骑射的功夫,他们练了很久,一开始的时候,沈傲这些人还很不熟练,他们坐惯了轿子,不过经过了开垦之后,打熬了一副铜皮铁骨,多从马背上摔下来几次,慢慢的,也就越来越熟练了!
大量的马匹自外头购买了过来,这马渐渐开始成了西山许多人的代步工具,毕竟西山占地很大,从南麓至北麓,绕着山脚走路的话,需要一两个时辰,骑马则快得多。
生员们自己养马,所以对马的习性也了解了许多。
倒是射箭的时候,发生过许多可怕的事,方继藩一看他们在靶场里射箭,便连忙躲得远远的。
只有刘瑾,战战兢兢的在靶场里来奔跑,记录着靶数,有一次,一个生员射偏了,那夹带着风力的箭矢直直的扎入他的脚下,刘瑾吓尿了。
而第二场,考的乃是策论,策论其实很随意,不过是这四个月在此生活的总结,写出你自认为自己学到了如何做事的方法罢了,没有命题,各自表述。
第三场,便是八股了,刘文善亲自出的题。
考完之后,便各自家过年,开春再来。
朱厚照和方继藩也终于清闲了下来,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批奏疏送来,这都是抄录誊写的奏疏,朱厚照没有票拟的权力,当然也轮不到他来批红,他可以做的,就是看。
他有些时候也会将方继藩叫来,其实许多奏疏,朱厚照看得不太懂,云里雾里的,老半天都不明白,而后,他脾气火爆了:“这些狗官,连人话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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