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眸光深沉:“我殷国决容不下这等异心之臣,算起来自征服北羌、熏育、犬戎等地之后寡人也有段日子未披甲上阵了。”
微子知晓大王技痒嘴上微微一笑道:“太师跟大王也是一般心思,太师虽年龄日高,但却依旧老当益壮。此次出征怕是太师又要跟大王争上一争。”
王淡淡一笑那双眼仿若熠熠生辉,便在这时飞廉入宫的消息通报进来。
王自平息雷氏慕氏两族争权之事之后多次前往岷县,微子何等精明,区区一个雷氏一族何至于令王如此费心,更可况如今的冀州有了新的冀州候,王自当不必如此辛劳。
微子早早派人前去打听纵使飞廉刻意隐瞒,微子的人还是打听到了些许风声,打听出来的结果令微子一惊。
王,整个殷朝犹如战神般的王竟然看上了一个贱民女子!
微子心中虽然微惊但也很快平静,王是他所见过最英明的君主,公元1075年殷朝先王驾崩,那时的殷朝风雨飘摇,内有王室众贵族和大祭司为主的宗教巫师争权夺利,外有各方国和外族的入侵。
整个殷朝风雨飘逸局势动荡,几乎面临灭国之灾!可大王,那个年幼的王,却发挥出超凡的毅力和智力在一众老城和宿卫的支持下登上王位!
王一登基就使出超凡的政治手段和冷酷残暴到不该是他那年幼的年龄能够使出的手段,稳定了的整个殷朝的政局和军事。
王继位的第一件事就是选拔贤能辅佐殷朝,而他微子就是那个时候的幸运儿,他被王选中了!
他一介贱民,竟然被王亲自挑选重用,至今他都记得自己当初的心情,那般兴奋到不可置信心情。崇拜、敬仰之情就在那一刻涌上心头,王必是他一生衷心所在。
这样一个不在乎麾下臣子身份贵贱出处的王,就算是真的喜欢上一名平凡的贱民女子,这也当是不新奇的事。
但新奇的事是到底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如此英明、魁梧、智慧、仁义的王动了帝王之心?
微子心中好奇之心日渐浓厚,想到王后宫之中那两位不安好心的妃子,微子心中就更加迫切想见到那名女子。
深深后宫层层王殿,王在殿前要处理国家朝政大事制约贵族和宗教之间的权利争斗,还要时刻盯着军政,严防周边各方国的觊觎之心和不臣之心。
王虽然英明神武,但也终究是人,始终是需要一个家,能够让王稍稍将因前朝诸事烦忧的心有片刻放松。让那铮铮铁骨卸下铠甲时,能有一处温香软玉栖息。
可那后宫之中仅有的两个妃子,一个是姜氏氏族的族女,一个是依附慕氏一族的黄氏氏族族女,她们二人存在于后宫的意义就是为了自己的家族争权夺利!
这般明显之事王自然知晓,但慕氏氏族在殷朝根深蒂固树大根深,王不得不对皇后虚与委蛇!王,那般狂傲,那般骄傲的王,却在日日容忍两个贪图权利心怀不轨的女人!
王对王后的不满微子深知,当年要登上王位的人并不是王,或者说是王那时并不是先王传位的首选,先王的首选是先王的长子子启,但是那时的子启王子已然成婚并且还有了两个孩子!
这对于一心想要未来的王后之位的慕氏一族来说是不能容忍的,因此慕氏一族便派人在子启王子夫人的饮食中下毒,但却阴差阳错连并着子启大王子一起毒死。
王痛心疾首,却别无选择的登上王位,姜氏一族便将注意打到了王身上,王为了殷朝不得不答应慕氏一族的提议迎姜氏一族的族女。
哪想那王后心肠歹毒,害怕子启王子的两个王儿长大之后报复,竟对两位王子下毒,这令王不得不妥协,将两位王子过继到王后之下!
两位王子便成了王后之子,王后这才放弃了杀死两位王子的念头。
所以在微子知晓王终于有了心仪之人之后,微子打心底里为王高兴,甚至比王还要期待那个女子能够来到王的身边带给他慰藉。
当微子和飞廉撞见的时候,微子笑着问:“飞廉将军,可是要跟王奏禀那女子之事?”
飞廉一愣,随即笑道:“不愧是微司徒你就是王腹中的蛔虫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微子笑道:“我堂堂殷朝司徒被你说成是虫子也算是前无古人。”
飞廉笑容一敛道哀声叹气道:“只可惜我不能给你提供什么好消息,王看上的女子优秀的很,不过几天竟已有人胆敢挖大王的墙角,我看啊王这番求爱之旅悬了。”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微子大惊他脸上那黑秀的胡子在震惊中抖了抖,随即平静。
飞廉摆了摆手道:“我还是先跟王禀报一声。”
飞廉走后微子眉头深皱,身为臣子理当为大王分忧,于是微子回府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写简牒请假,然后带上细软仆从前往岷县。
王批阅完最后一份简牒,正要抬头问飞廉丫头的事情,王后却在这时带着两个宫女闯了进来。
飞廉见到王后驾到,不满的退到一边,对着王后拱了拱手:“拜见王后娘娘。”
王后淡漠的眼神扫过飞廉,随即转到目不斜视威严凌凌的王身上,王后几乎是立即垂下眼:“拜见大王,臣妾听闻王近日夜间睡得不安稳,特意炖了粥给大王补身子。”
飞廉已经闻到淡淡的肉香和迷香,想来是皇后将肉放到了米中炖出来的,滋味定是不错。只不过这粥到底是否安全,这还另当别论。
王的表情依旧冷漠沉稳,只招了招手一旁得侍候的宫人便立即将王后宫女手上的粥碗端去。
王后小的温婉贤惠,走到王跟前道:“臣妾侍奉大王用膳?”
虽是问,但她的手已经接过侍从手中的碗,用勺子勺起一勺肉粥就要喂向王,他却在这时眉头微皱一脸厌恶道:“孤记得明日就是周祭,王后有闲暇熬粥不如回去再好好检查一下周祭流程。”
王后手一顿,尴尬的将手中的粥碗放下,语气温柔委屈:“臣妾,只是想为丈夫熬一碗粥。”
她的语气极其低柔,任谁听了都觉得这丈夫太过分,浪费了妻子的苦心,任谁是丈夫怕是都会不忍这么对待她吧。
王后自诩聪明,即使示弱,王应该不会为难却不想他却更加冰冷:“王后,孤和飞廉将军还有要事要谈,王后还是先行回宫吧。”
她诧异抬眼,不甘却隐忍道:“臣妾,遵命。只是,大王,自成亲以来大王已多日未到臣妾宫中…”
“退下!”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明显的不满和不耐烦,王后面子瞬间被拂,她羞红了脸,只好如败兵之将落荒而逃。
待王后的人走后,飞廉笑道:“大王,何必如此凶,毕竟是女人,刚刚王后走时都快哭了!”
他冷笑一声无所谓道:“我无情你多情,不如你去哄哄,说不定还能帮孤稳定姜氏一族日渐庞大的贪婪!”
飞廉抿了抿嘴道:“微臣知罪。”
他从王位站起舒展了一下手臂,走到飞廉面前,眼神散发着期待的光芒:“那个丫头怎么样了?岷县女巫的事情解决了吗?”
飞廉勾起嘴角坏笑道:“她啊,好的不能再好,你走了,这苏小可是成了香饽饽。这不昨日还有一男子对她告白,还说苏小父母已然认同她这个女婿!”
他神情一敛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场,骤然转身声音又低又重:“来人给孤备好马匹过几日孤要出宫一趟!”
飞廉一惊忙道:“王近日朝政繁忙,你已多日未好好休息,就这么急着要见那个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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