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叫的名字是哪个人!
姬发手中的巾帕被他攥的皱在一起,春儿站在一旁轻易的就将姬发这一盛怒的样子看尽,春儿忙伸过手道:“岐周候将巾帕给我吧,我来给小姐擦汗!”
姬发松了手,浑身那紧绷的怒气也渐渐散去,他淡淡的看着春儿极其温柔的道:“不用,我的未婚妻,我自己来照顾。”
听到姬发如此温柔的语气春儿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想岐周候应当是非常喜欢小的吧。
站在门口的冷峻,面色冷肃如铁,那日在驿馆的那一幕如同梦魇一般的在他脑海里深刻。他的二小姐被岐周候抵在墙上,粗暴的吻着!
愤怒、仇恨、疯狂仿佛一瞬之间蔓延了他整个情绪和思想,那个时候若不是他手中的剑未出鞘,他想他怕是早就一剑将岐周候刺死!
如今,他心里有些悔恨,他恨自己当时为何不果断一些,一剑将岐周候杀了。
对,杀了他。
杀了玷污小姐的人,哪怕时候被冀州候追责被岐周追杀,甚至是被整个殷朝的人通缉也在所不惜。
此刻他的心中竟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带着小姐跑。
跑到一个没有岐周候,没有什么君隐将军的地方。
小姐虽然心中有一个君隐,但是他不是和君隐很像吗?日久天长,难保小姐不会对他动心。
莫名的喜悦忽然涌上心头,泛起阵阵激荡的暗潮。
日光在这时透过树枝倾撒了下来,碎金般的阳光洒在他俊朗的脸庞,双眉斜飞双眼似剑,紧致的侧脸线条仿佛雕刻大师一挥而就的手笔,在阳光的衬托下愈发显得俊逸非凡。
忽然那俊逸非凡的脸上的笑容由浅至深,如同在烈日盛开的最壮硕美丽的花朵,所谓盛极必衰,他的笑容好似随着一阵清风般的消弭殆尽。
若不是刚刚的飞鸟小虫曾经看到过那盛开的笑容,你会以为那抹笑容从不曾存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幻想。
呵,那笑容不是幻想,但他的那些没来由的疯狂的想法才是真正的痴人说梦。
冷肃摇了摇头,收回自己神识,却在这时方觉屋后有动静。
很轻,是高手!
冷肃冷眉纵身一跃,一个翻身便已来到黑衣人的背后,黑衣人看到冷肃目光一凌随即转身施展轻功欲飞离这里。
冷肃哪里肯!
嗖嗖!两枚自冷肃手中射出的石子,如同利箭一般裹挟着冷厉的风狠狠的射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一个转身右手握拳左手一按,两枚径直的弩箭从手臂里的袖珍暗器盒中射出,冷肃虎目一瞪之间那两支弩箭及精准的射中他射出的石子然后朝着他的方向凌厉的射出。
冷肃一个眉头一凝闪身避开,却在他避开的空档黑衣人转身身手利索的飞跃逃开。
冷肃飞身追去,却在追击黑衣人的时候看到黑衣逃跑的速度很快,每到一个拐角之处总能够迅速的选择方向,每到遇到障碍物的时候也能够迅速的做出最合适最快速的躲避动作。
没有人可以对如此突发的路线和路障做出如此数量的躲避姿势,这只有一种可能这个黑衣人来这里已经很多天了!
这个想法令冷肃心情一沉,随停下脚步目送黑衣人离开侯府。
他想到了那两支设在地上的箭,刚刚那箭的影子忽然印上他的脑海。
冷肃立即转身迅速的回到刚刚事发的地点,那两支箭依旧静静的狠狠的插入地下。冷肃弯腰将那两支箭从地面拔起。
冷肃仔细的观察抚摩箭身果然发现的端倪,在那剑柄的位置有一处异常的标记。
那英俊的脸瞬间凝固,他想,他现在能够确定所谓‘君隐将军’的身份了。
在梦中持续下坠的苏小,极其渴望能够抓住那只手,但是整个人的身体就好似被鬼压身般的不能动弹,这令她整个人十分的难受。
终于在她不屑的抗争之下,她终于拉住那只手:“大叔!大叔!”
姬发的眉头越发凝重,他望着紧紧攥住自己手的苏小,心中百味居陈最后都化作无奈。
他鼻腔呼出一口浊气随伸手拂了拂苏小紧促的眉:“丫头,不怕,我在这。没事的,不怕。”
那声音极其温柔,他叫着她丫头,而不是臭丫头,这令本就高烧的混混沉沉的苏小产生的错觉。她笑着拉着他的手,轻轻的、乖巧的、软糯的‘嗯’了一声。
这样温顺的样子是姬发从未在苏小面前见过的,一时之间情愫萌动,他轻声浅浅的吻在苏小的额头。她的笑容更盛了,好似一朵美丽的向阳花,那样的绚烂甚至于令人忽略掉她那病态般煞白的脸。
姬发紧紧的看着她,她不说话的样子竟然像空谷幽兰,而不是面对他时的百灵鸟般活泼。
怎么办,她的两种样子他都喜欢,两种样子都想要独占。
姬发牵起苏小的手吻在她的掌心。
苏小感觉手掌里痒痒的,痒的有些难耐,就这样难受的醒来了。一睁眼看到的是一个头,一个束发男子做在自己旁边。
他正低头捧着她的手,在…“啊!…”
苏小将被子紧紧的包裹住自己,缩到墙边瞪着姬发,语气虚弱却怒气冲冲:“你怎么在这!出去!”
姬发看到苏小如同惊弓之鸟的样子,心略感舒爽:“我怎么在这?还不是你作的?”
“我作的?我做什么了?”苏小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