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岚被她这种语气震住，片刻的怔愣后，看了眼她倔强的眼神，轻叹了口气，道：“现在我身上的这条锁链不除，逃出去并非易事……”

凌慕溪看顾清岚妥协了，便缓和了语气道：“你刚刚说你已恢复了一些灵力，能不能用障眼法？”

顾清岚伸手试着运用了一下灵力道：“大部分的灵力被这条锁链封住了，但障眼法应该还可以使出来。”

大部分灵力都被封住了，还逞什么强？她要是真就这么走了，都不知他会如何。幸好他终于开窍，说出了实情。

凌慕溪给他投过去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道：“你使个障眼法变成狱头的样子，之后的事交给我。”

顾清岚虽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但也知道时间紧迫，不敢多问，按照她说的使了个障眼法。

凌慕溪道：“你和这狱头换下衣服。”

顾清岚也大概猜出她要做什么，只道：“慕溪，这换衣服可能还要你帮忙了。”

凌慕溪这才发现顾清岚已经虚弱到换个衣服都要让人帮忙的程度。

她靠近顾清岚，帮他脱下了外袍。本应该是白色的里袍已变成了一件血衣，不同时间沁出的血液干枯在里袍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红褐色。

本来和狱头换衣服也不用换里袍，但看到里袍上沁出的斑驳血迹，她忍不住要伸手去解他的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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