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处的街区隐隐有尖锐的警笛声。

李楠眺望了一会儿，转身坐回沙发上，地上绑着47号，李楠俯视着他。

四目相对。

这个往日里潇洒的牛杂姑娘，此刻却不苟言笑，异常严肃，表情像是被冤枉的小孩子，倔强而冷淡。

但47号并不怕这种眼神，在他看来这只是个不良少女的威胁，而他相当于教导主任。

“你现在集中了吗！”李楠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他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47号没有反应。

“很好！”

李楠把他身上的绳子系得更紧些！

系完后，她拿起枪，抵在那颗光头上。

冷冷地看了眼他，从衣包中掏出了一张照片。

她把照片立在47号脸前。

“这个男人！他在哪！”生硬的语气。

47号面无表情，毫不示弱地与李楠对视。

李楠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眼神中的寒意越来越盛，缓缓放下了照片。

47号也沉默着，眼神冰冷如刀。

李楠再度举枪。

“如果我是你，”47号开口了，“就不会用一把假枪来威胁人。”

“如果你是我，就应该知道一把假枪也能杀人！”李楠冷笑着站起，快步走到47号身前把枪口塞进他的喉咙里。

深......喉。

47号几乎快喘不上气，喉咙被冰冷的硬物顶住，胸口传来一阵阵的呕吐感。

但哪怕这样，他依旧保持着同样的表情。

“爽吗！”李楠咧嘴一笑，宛如恶魔，“还有更爽的呐。”

说罢她一收枪，有些嫌弃地瞧眼枪口上的液体，在47号的脸上擦了擦之后，猛地给他脸上一下。

47号还没咳嗽完，就被打得脑袋偏转，眼冒金星。

李楠来到厕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发披散，面色狰狞。

她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然后用枪往镜子上一砸。

碎片飞溅，镜中闪着光芒。

李楠捡起一块碎玻璃渣，回到47号身边。

在他冷冰冰的注视下，李楠把碎玻璃渣强行塞进了47号的嘴里，47号左右摇摆脑袋，使劲挣扎。

李楠塞进去后，痛左手顶住他的下巴，右手拿着枪朝他的脸上挥。

玻璃碎片在嘴里横飞，像是不遵守交通规则的车，剧痛与血腥味同时从口腔传来。

李楠解开衣领上的扣子，露出漂亮的锁骨，深深地呼口气说：“大家都是同道人啦，所以我们都知道对付不说话的人有什么方式，刚刚那个只是简单的。”

李楠抿抿嘴，“但拔牙拔指甲，撬膝盖又太血腥。”

47号的眼神逐渐变了，之前如果只是寒冰，那么此刻他的眼中仿佛有火在燃烧，冰冷的火，异火，骨灵冷火！

“所以在电力稳定的明国，”李楠一边走一边说，“我大可以直接往你的身上通电，只用两根电线和钉子就行。”

47号的气息逐渐不稳定起来。

“而且一按开关，可以永远不停，”李楠走到他的身前，俯下身轻声说：“所以现在告诉我，那个男人的行踪，或者你的组织，名字，人员，随便什么......”

47号淡淡抬起眼帘，看了眼李楠，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

笑得毛骨悚然。

李楠有些莫名其妙，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而47号，正转动着手腕，活动着背后已经脱离束缚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