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47号弯着腰，捂着胸口问，“或者什么组织，正常人不可能像你这么强。”

顾寒听见问话，捶捶自己的胸口，“我啊，只是一个兴趣使然的英雄！”

虽然不知道蝙蝠侠蜘蛛侠，但超级英雄47号他还是懂的，就像当年的罗宾汉一样。

如果被顾寒知道他的想法，估计又要吐槽思想古老了。

“是吗，这个城市的英雄？”47号平复着呼吸，慢慢回血，“那么你可曾这道这座城市别的传说。”

“诶？”

“就是，”47号顿了顿，“为你找到所爱的事务所，和你有关系吗？”

说实话，说出这种话让47号有些害臊，有点像两个人街上打着架，突然问你知不知道哪有洗头脚店。

不过两个都是都市传说，总该会有些相关的线索吧。

只见顾寒摸摸自己的下巴。

“嗯，我就是事务所的老板，有需求的话可以来找我哟。”

47号大惊，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时楼下有人大叫“喂”，吸引了二人。

“你们是在打架啊，以为玩游戏呢！”夏银在底下挥手。

“混蛋，空间上的距离都不能阻挡你吐槽吗！”顾寒怼回去，“我只是中场休息。”

47号摸了摸衣领，脸色平静了下去，轻轻闭上眼。

看样子，这就是自己的最后一次任务了，不过好在还是完成了，但是......戴安娜，对不起了。

他睁开眼，其中是必死的决心。

......

“家主已经安全，好在子弹没有击中要害。”仓库里，医生正在跟女人汇报情况。

女人松了口气后，视线放到了另一边，王译正坐那休息，他的伤还没好完，一个白大褂正站他旁边询问。

她走过去，沉默地盯着他。

王译没有睁眼看她，虽然知道她就在眼前。

周围的小弟很识相地离远了些，林秋也被带着，虽然眼光黏在这两人身上，满脸八卦。

“我想和你谈谈。”女人开口说。

王译“嗯”了一声。

吸吸鼻子，心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酝酿了半天，她说：“多，多亏了你，刚刚稳住了大家，也许你可以......”

王译打断她，“我只是暂时帮老头个忙，毕竟他帮我挡了一枪。”

这就很尴尬了，很明显他不想在谈下去，这让女人很无奈。

王译接着说：“你知道我只是报恩.....”

“我们明天吃个饭好吗？”女人打断回来。

这一男一女在这方面倒是挺像。

王译一怔，睁开了眼，神色充满了不解，“你的意思是......我们，我和你？”

“是的。”

王译犹豫了，以沉默回应。

女人的眼垂了下去，“你知道，我很抱歉，我对你说个很多过分的话。”

“没有。”王译摇头，轻声说。

她吸吸鼻子，语气哽咽起来，“让我先说完，我......我知道你恨我，因为那时的你和我一样痛苦，但，但我还是说了那些话，真的，对不起......”

她哭了出来，眼泪从眼角溢出。

王译还在摇头，否认。

“但我的心，真的，那个时候已经碎了，”女人憋着泪说，“所以回来，好吗，我们重新开始......”

沉默，良久的沉默，外面的冷风呼啸着，如同谁在哭泣。

“够了，”王译一声打断，语气平淡，但如千钧般压制住了哭泣的女人，缓了一会儿，“你根本不懂，真的，你根本不懂。”

他闭上眼，“我的心没有碎，它已经空了，你懂吗，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他指指自己的心脏，那里裹了一圈的绷带。

女人愣住了，心情复杂到作者都不知道怎么写。

王译看了看她，又看看那边好奇宝宝似的林秋，最后望着仓库外无边的黑夜。

“你们都没错，但你们的原谅也与我无关，只是我自己不想和自己和解，”他说，“这个世界有的痛楚是无法痊愈的，我只能忍痛前行，这是我给自己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