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本就不用本子,只是为了显得专业。
“什么时候?”叶无复问。
“明天下午。”
“不去,推了。”叶无复坚定摇头。
“什么理由?”
“就说,‘不去’。”叶无复吸气,咬牙,用力扯出笑容。
“嗯。”秘书点头,没再说话。
看样子是没有人再找了。
叶无复这才坐下,双手打开公文箱的卡扣。
“那么,接下来到我了,叶樱,我亲爱的妹妹,一会儿帮我在camols订三个座位,周三,十二点半,如果没有,就换caraven。”
“收到。”叶樱点头。
没有后文。
就代表没事。
叶樱转身打算离去。
突然头顶巨响,像是有人在用木槌敲砸地面。
兄妹俩同时对视。
他们知道这个信号代表什么。
这座大厦,也是这个城市的掌控者,他们的父亲正在召唤自己的儿女。
“收到。”
叶樱小声说了一句,没有再理会叶无复,自己先踩着高跟离开。
这种无视!
叶无复的笑容僵硬了,他的手放在桌上,渐渐捏紧,颤抖,一根根青筋暴露。
“婊子!”
他低着头,低吼一句,病态的笑容一闪而过,拳头往桌上一挥。
“咚!”
大厦顶楼。
叶樱跟在叶无复身后,轻轻将门关上。
离门很远的地方,所有的窗户都拉上了厚厚的丝绒窗帘,密不透光。
巨大的会议桌后,看不清脸的男人背身站立。
叶无复低沉着脸,无声地来到近处。
办公室每一处都有毛毯,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传声到楼下的。
心里怀着奇怪的想法,叶无复微微躬身。
“爸。”
异口同声,一男一女。
男人在黑暗中轻轻“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声音略有颤抖。
叶无复觉察到了不对。
在他的回忆中,男人每次发声都宛如山岳,低沉却威严,很少有这种诺诺地回应。
“爸,怎么了?”叶无复问。
黑暗中仿佛有人叹息。
那是恐慌之人才会有的叹息,充满了无力感。
“他们来找我了,”男人低声地说着,“那个,神秘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