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许允感到了背后的一记重击,随即鲜血从双唇间坠入了干黄的土地,这一击几乎震开了自己小部分胸骨,离心脏就差一点点距离,许允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她看向躺在地上的尸体,明明已经把他解决了,这一击是钝器,可是除去影十以外,目前遭到的攻击基本都是锐器,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个怪人的剑法并非杂乱无章,他的每一剑都没有任何压迫感,好像是在故意诱引我来与他近身搏斗,在射出最后一箭时,好像确实有什么不自然……”许允面对不知名的攻击不知道如何是好,随着“崩!”的碰撞声她感觉胸口也被灵力给震的不轻,她捂住胸,射出一箭,却落了空!
“在哪!到底在哪!他到底藏在哪里?”
她感觉此时自己就像绑在羊圈里的羔羊,此时羊圈破了个无法修复的漏洞,群狼正在用贪婪的目光,闪着血色的杀光将自己死死锁住,不仅是身体上的枷锁还有心灵上的恐惧。
“咻!咻!咻!咻!咻!”
许允踏地向后越起使出了之前的战法用箭雨护住了自己的周围,不过之前灵力已经有了一定消耗箭雨无论是质还是量都大不如前,不过她心中期盼着依靠着范围最后这根救命稻草发现那个隐身的杀手,直到头顶的威胁到来前,她都是这样想的……
“啊!”她抚摸着额头的血印,原本防御就薄弱,这一次摔倒连腿也被摔折了,下半身也基本丧失了知觉,没人来救她,根本没有人!
“小孩,终究是小孩!”光锥的挑动之间许允发身体已经被彻底穿透,正当灵力间最后激起的一行碧蓝向心脏闷头冲刺时,“噗!”是他,他用手臂换回了自己的生命!
“你加入a组是为了什么?作为一个女人来这种组织,既然是来当战斗员的,你有这种姿色应该当慰安妇才对!”当年晏仕伍的手就这样轻佻地抚摸自己的脸颊,好像是职业病似的,自己居然无法动弹。
“熊!熊!熊!熊!”
他的背后燃起了熊熊烈焰,即使是特殊钢铁打造的地板也在顷刻间融成了铁水,晏仕伍惊恐地瞪大斜眼睄着肩膀旁边那坚挺的拳头,它的主人正是自己都队长,黎棠封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打偏了,让你受惊了!文宇,扶仕伍他去休息一下。”
“走吧!”李文宇粗犷的声音包围着晏仕伍一把将他向椅子旁边拉去。
“你给黎棠封这小子上了多少次,他这么帮着你。”
透过白色洞窟传来的最后一句话直击许允的心灵,黎棠封为什么要这么帮助自己?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疑问,他将自己救回来,处处帮助自己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像晏仕伍说的,自己和黎棠封的那一次?他想肩负起他的责任?
“救我!谁来救我!”许允此时心灵接近崩溃,身边没有任何队友,没有任何可以与这个怪人一战的人,她使劲全力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她啜泣着,箭头已经丧失了原来的光泽,灵力这种东西原本就是作为对世界理解的写照,与自身的心灵是完全挂钩的,当自己的本心彻底违背或者心态彻底崩溃之时,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救,救我!谁都行!梦煜衍也好,还是那个塔罗牌师也好,有谁愿意来,我什么都肯做,只要让我活下去!”
“妈妈!”许允仿佛看见当年在华国边境母亲被那些浑身腐烂的怪物所所缠绕,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怪物的爪牙越来越近,最终撕开了母亲。
“当时,我明明想去救她,可是却没有这个胆量,我怕,那些饕餮病毒的感染者,我就和爸爸放弃我们一样一样最后放弃了她,我背叛了她,我无法相信自己,无法相信家人,无法相信任何人!”
“这个酷酷的帅哥是我的爸爸,这位美丽的小姐是我的妈妈,还有这位是我的弟弟,我们是幸福的一家!”再次回想最后的一张全家福,除了讽刺什么都不剩了,当丧尸的嘶吼,蜜蜂的狂舞,枪火的舞会共同降临时,一切的情义与爱心都降到了冰点。
“嗷!”人类发出了不应该发出的声音,获得了不应该拥有的力量,增强的略显多余的食欲,那就不在是人,但是现在细想,有智慧的人和没有智慧的人有时真的有区别吗?
“老公,怎么办,这艘小艇好像装不下了!那些怪物还在后面!”
“老婆,小允,对不起!没有什么是不能割舍的!”父亲这句绝情的话语,彻底断绝了一切,遥望着他带着我的弟弟许星革漂向远方,转眼间我的母亲也被这些怪物所抓去!
“救我!谁来救救我!无论谁都可以!”就和现在这样,我同样这么大喊着,望着已经变为丧尸即将扑向我的母亲,一颗子弹飞梭而来,污黑的血溅落了一地,这个人曾经是我的母亲,现在我却因为她的死而感到轻松,看来真的谁都不能信任,包括自己!救星来了,听到了我的祈祷,他们终于来了!
“长官,这个小妹妹长得不错,好像还是孤生一人呢!”
“说起来兄弟们很久没开过荤了,现在这里到处都是怪物,能活到哪年哪月都不知道呢!”
“不!他们不是上帝派来的,他们是魔鬼!”望着一只只魔爪向我抚摸而来,没有一丝温柔,只剩下了兽性与野蛮!
“噗!”痛苦的回忆没有结束,血淋淋的现实如约而至,他的攻击还是极为不自然,没有选择很快杀死我,而是继续让我如蝼蚁般地活着,这一击打中了我的脚踝,我恨他!仅仅因为他令我这么痛苦,就像那帮人一样!
他们将我带到他们的据点―市中心的超市,他们清理了这附近所有的怪物,原本用来保护市民的最后一批天之石武器被他们拿来满足私欲,墙上一直张贴的救援公告还是遥遥无期,广播里军队崩溃瓦解的新闻不断传出,不时如一栋楼那么大的怪鸟从湛蓝的天空中掠过,我不知道未来在那里,我只能每天被他们所玩弄,最可怕的是我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渐渐习惯了用身体换取生存的感觉。
“求求你,不要这样!”可是我的心底依旧想着逃出去,口中一样叫唤着,他们却这样回应我:“还想着逃出去呢!也不是第一次了,别给我装纯了!让兄弟们舒服一下!”
在生存与尊严的夹缝中,我实在不知道什么是未来!
大约这样过了三天
“在屋顶的水箱内,淡水还充足,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点食物也没有!灵力被封,他们那帮家伙又都死了!真是祸不单行啊!不过这附近居然一个丧尸也没有。”棠封疯狂地挠着自己杂乱无章的头发,白色的头皮屑如雨水般坠落而下,他望着窗外,某栋楼上盘踞着一条巨蟒,口中正咀嚼着那些前一秒还在向它进攻的坦克与战机,根据黎棠封那家伙说的他就是这样救下我的……
“总之不能坐以待毙!”
黎棠封靠着楼层间的晾衣杆缓缓攀到了楼下,隔着透明的玻璃,尖牙利爪在那不断拍打着,着实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为了试探丧尸是否还在继续行动,他将从屋内找到的健身球绑住录音机拼尽力气投掷了出去了出去。
“铛!铛!铛!”
各种音乐从录音机内响起,加上健身球的跳动,很快伪造出了一种生物运动的假象,智力欠费的丧尸迅速被吸引了过来,而且数量还十分惊人!
不过很快,不等黎棠封继续思考出应付丧尸的方法,一挺机枪不分青红皂白地扫射着连着丧尸与“幸存者”一起杀死了!
“这是!”黎棠封庆幸自己没有亲自上去,否则也难逃一死,身体里的封印尚未消失,如果这样冲出去铁定被打成筛子了,黎棠封紧绷着神经,注意着身后的动向,踩住停在楼下的汽车,一下扑上了房檐,再跃上了二楼的阳台,慢慢攀爬回去,他不敢闹出太大的动作,将身体尽量贴在居民楼的里侧,这一次他进一步去监视了超市楼下的情况,一名机枪手一刻不停地瞄准着前方,从地上满地的血肉来看,哪怕是苍蝇也很难飞进去,再加上附近还有步枪手在巡逻,想正面冲突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是晚间了?来这的第一天夜晚丧尸开会,却未听到一丝枪声,不!晚上这些威胁即使消失了,也保不齐给丧尸送了一顿美味的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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