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帮你恢复了灵力,你可以去击败那个女人了!”那双腐烂的手掌从叶粼的额头擦过肩膀,叶粼感受到自己的大脑神经又一次开始活跃起来,精神因子从一群已经接近于死亡的搁浅游鱼重新获得了勃勃生机,他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已经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要开始了。”女人嘴角邪魅一笑,一不小心撑破了她那腐烂成烂肉的嘴唇,当然已经干涸到流不出血了,叶粼的眼光聚焦在其余二人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嘿嘿!”红衣女鬼长长的舌头随风飘到了脸后,鲨鱼齿离文西只差分毫,他已经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股恶臭味已经飘散在了他们的鼻腔内,但是他们只觉一道气流驱散了恶臭!
“哐当!”
牙齿被影十所点住,她退开半步桥,抄起电锯,叶粼影十侧甩,二者碰撞在一起,女鬼被叶粼的力量逼退好几步,又气又恼,只得咬牙切齿,叶粼惊讶这个女鬼的实力居然比之前差了那么多,红衣女鬼的指甲摩擦着地板,撕裂出了两道痕迹,四足齐奔,决定先将叶粼撕开,叶粼轻松举起右手,将手做成颚状,女鬼在被精神力锁喉,定在了半空中,尖爪上如同抹了一层指甲油,但那脱落的红色,说明叶粼那一击将她手指震出了鲜血,她居然抓下自己一只手,向投飞镖一样抓向叶粼,就和解云突击竹随何一样,不过这种级别的速度在精神跃动的叶粼眼里几乎慢得可以看到它连携的气流,他伸出左手绕了个半圈握住了那只手腕。
“噗!”
忽然手指开始从皮肉上下陷,叶粼好像抓住的是血肉的沼泽,一瞬间,那只手居然断裂开来,血沾了叶粼一手,叶粼感到一阵惊恐哦,犹豫了半秒,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不过他当机立断,飞身膝击将红衣女鬼击出到了窗户旁,女鬼即将要落下时用手指勾住窗户,叶粼膝击蹲地后,暴起空翻,气势震碎了附近的地砖,落脚踹在女鬼的脸上,女鬼飞了出去!
“时间到了!”腐化女人打了个响指,一切回归正常,又是那个阴暗的小房间,女人坐在桌子的另一边,自己的手依旧被那把刀纠缠着,灵力压根没有任何恢复,身上的伤口依旧很痛,叶粼脑子忽然闪过一条电流,自语:“被骗了,刚刚那个场景并非现在的时间线!我还是太激动了……”
“你一定好奇我想干什么吧,叶粼,先看看你的右手再说吧,是不是认为刚刚都是我的幻觉呢。”腐化症女人失神的瞳孔恢复了一丝愉快,瞟了一眼叶粼,叶粼的脸急忙凑向自己那依然插着一把刀的右手,他刚刚凝视两秒,恶臭扑面而来,他将头朝向一旁,呕吐物持续不断洒下地面,叶粼感觉自己要把早餐都给吐出来了。
“呕,呕,呕。”
叶粼吐了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再看自己的那只手,刚刚才只是停留在手指,现在手背都开始向被奶酪似的,仿佛有一条虫寄生在里面,在他不留意间穿了无数个洞窟,那些洞密密麻麻地排在叶粼手上,散发着令人退避三舍的恶臭味,百孔千洞的皮肤原本就令人极度不适,再添上这恶臭,并不怪叶粼为何失态成这样……
之前是手指,后来是手背,现在轮到手腕了……
“为什么,会这么瘙痒!”那些小孔虽然没有痛觉,但是所蔓延的地方便会产生奇痒无比的感觉,他忍不住自己的左手,强抓小洞,指甲扣在皮肤上,维持皮肤之间的黏液再也拉不住两端,叶粼一下子就撕下了自己好几层皮,无论怎么抓,皮肤的下面还是孔洞,而且越来越多!
他的手越来越快,本能的难受令他失去了意识,只知道不停地抓挠,每一次的发力总将瘙痒压下去,不过每次都不到一秒半刻,便又卷土重来,而且带着更令人刻骨铭心的皮肤发痒,很快,自己的左手也被血给沾满,那些瘙痒居然又蔓延到了左手!
“是,是腐化症!那个红衣女鬼是腐化症患者,他的血沾了我整只右手,我现在也感染了,刚刚不是幻觉,我的手真的被病毒所侵占了!”叶粼狠狠地瞪住这个女人,不过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瑶和文西怎么样了?
叶粼回首去看望他们二人,背后居然空无一人,可是那刀却依旧在振动,说明他们应该还在,无尽的黑暗将叶粼的视角所束缚住,他所在的地方是是这里唯一的光芒,腐化症的病魔与叶粼强劲的身体开始斗争,这种病症他很早以前就有听过,不论有没有灵力都会被感染,他用手疯狂地抓挠,虽然明知这是自我损耗,但是瘙痒的感觉却令人难以忍受。
给我停下来!
“噗!”小孔中溢出了鲜血。
给我赶紧停下来!
“嘶!”刚刚溢出的猩红在左手的胡乱甩拨下,落在了他的裤子上,很快血渗透了进去,病毒就像雨后春笋般在健康细腻的皮肤内加速成长,不久叶粼便感觉腿部又是一阵瘙痒,他拉起裤脚,一团白色的鳞粉扑面而来,随便一拨弄便是一堆白色粉末,和手部的感染截然不同,腿部的感染偏向于老茧状,不过依然瘙痒,刚刚的白色粉末飘到了叶粼的脸上,叶粼的头稍稍抬起,一部分粉末顺着颈部划入了叶粼的锁骨,肩膀,臂弯!
绵延浑身的小孔,络绎不绝的瘙痒,一波波的打击,叶粼已经不堪重负,这种感觉无异于万箭穿心,万蚁噬骨,叶粼原本灰暗的瞳孔突然扩张起来,血丝就像大树的枝桠从一颗种子开始向整只眼睛蔓延,叶粼用左手握住自己的脑袋,希望压住这股邪火,让它不要再继续感染下去了!
“不!不!不!”他的左手几乎捏碎了一层头皮,依然没有任何转机,他他望向自己的右手,那只被刀刺穿的右手,他心如刀绞,一时激动刚刚拔出一毫米,他看着晃动的刀,又将手插了下去!
“呲!呲!呲!呲!呲!”
他的手心环着刀反复抽插,对付已经躁动不安,即将丧失的理智,只能用痛觉来压制了,刀上的血永远与他的血不相融,不久整张桌子几乎有一大半被血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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