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输了。”
慕容越一脸笑意地抬头,看着红衣男子。
“啊?”
在众人的疑惑声里,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只倾斜的棋盘上。
此时,棋盘上的棋子们全都堆积在靠近红衣公子的那一边。
只见,在棋盘上,黑色的棋子赫然形成了一条宽厚的封边条,牢牢滴把白子围绕在里面,丝毫没有缝隙。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样一看,确实是黑子把白子全都包围了!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大厅一侧的雅间里。
蓝衣男子眼波闪动滴瞪着那倾斜的棋盘,左手狠狠地攥成拳头。
许久,才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慢慢滴松开了紧攥着的手。
台上的红衣公子额头上青筋猛跳,眼角都在不停地抽搐。
许久,这才眉梢一挑,撅了撅好看的红嘴唇,满脸埋怨地撒娇说道:
“女流氓。”
“男委琐。”
不给他反应时间,慕容越立刻反唇相讥。
随后,慕容越对着台下看傻了的小丫鬟招了招手,朗着声音说道:
“来人,去给公子倒杯茶。”
一个小丫鬟灵巧地行了礼快速离去,不一会儿便端了个茶盅迈着小碎步挪了上来,恭恭敬敬地端给慕容越。
慕容越连忙接过来,双手端着茶盅,仪态万千地站起身,对着红衣公子轻轻一笑:
“六味地黄茶,专治肾亏,不含糖。”
红衣公子抬头,大大方方地接过茶,抿嘴魅惑众生地一笑:
“你可真疼人。”
看到这一幕,雅间里的蓝衣男子眉梢挑了挑。
六味地黄。
原来是治肾亏的!
这丫头真是无论什么话题都能讨论到肾亏上面去。
……
醉红楼散场之后,红衣男子和蓝衣男子相对坐在马车中。
宁静的夜色,嘎达的马蹄声在青砖路面上来回激荡。
蓝衣男子一脸落寞地轻轻掀开马车的窗帘,悠然的夜色像泼墨一般,引起他一声叹息。
红衣男子抬手,白皙的手指之间夹了一根翠绿的玉钗。
拨了蓝衣男子肩头的一缕头发,在手中绕来绕去。
红衣男子轻轻一笑,抬头问向蓝衣男子:
“呵呵,你还别说,她和她真是很像呢。记得之前跟她下棋,下不过我也是打乱了棋盘呢。”
蓝衣男子颓然松开了窗帘,无限疲惫地靠在靠背上,转头看着红衣男子,眼神有些飘忽。
“她们不同。我能觉察得到。”
红衣男子点头一笑,手中的玉钗颠了颠,轻轻滴说:
“她更可爱。不过,你更爱她。”
蓝衣男子一脸凄然地皱了皱眉,左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看到他这个样子,红衣男子,轻轻滴捂着嘴,笑了,说道:
“哈哈,市井传言,你可是个短袖哦。更爱我才对嘛。”
说着,红衣男子撅了撅嘴,拉着蓝衣男子的衣袖,无辜地眨眼睛卖萌。
蓝衣男子一脸嫌弃第甩开红衣男子的手。
引得红衣男子一阵大笑。
……
一大清早,清净的夜间营业场所醉红楼,却死气沉沉。
依旧沉浸在深沉的梦乡里,因为姑娘们都是晚上工作,所以连带着大家都没有早起的习惯。
上至老板掌柜坐台姑娘们,下至丫鬟婆子脚夫龟奴们,大家都是日不上三竿,绝不起床见人影。
不过,这个世界上,一向是最不缺少反常的人的出现。
此时,醉红楼后院,处于偏僻角落里的破旧不堪的后门“豁”地一声,欠了一个小缝。
会是谁,这么早就出来闲逛?
不一会,从后门里面闪出一片嫩黄的衣角。
紧接着,一个中等身材的黄衣女子,正小心翼翼地猫着腰,从小门里蹑手蹑脚地挤出来。
刚挤出来,又悄悄滴地转过身,小心滴把门重新关上。
只见她猫着腰,两只手提着裙子。
灵巧地转身。
加速。
跑——。
绕过两条街,远离了安静的烟柳巷,转身便来到一个稍微有些喧闹的小巷子里。
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前停住了脚步。
东张西望地四下看了下,撅起那只求吻型的小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这才百无聊赖地一屁股坐在人家大门口的守门石狮子上。
抬手抽出一条嫩黄嫩黄的小手帕,撅着一张小嘴,一脸怨气冲天的表情。
一条上好的丝帕在其手上毫不怜惜地被绞来绞去绞来绞去。
突然,从不远处的一个墙角走出来一个人。
头上束了一个银冠,发髻梳的整整齐齐。
一张菱角分明的脸上,上翘的桃花眼,薄片的两瓣唇。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身浅蓝色带暗纹的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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