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容貌尽毁恶毒浸体 妖娆浅笑念狐娇
虽然青衣男子立在床边的高大身影挡住了大半光景。
但是,这一眼看过去的光景,还是把店小二倒抽冷气,身子猛地瘫软在地。
两条腿不自觉地瘫软着,挣扎了半天也没站起来,经过只能是用双手抚着胸口,浑身颤抖不已。
就连手中的那一把碎银子也“稀里哗啦”地散落了一地。
那是怎样的半张脸啊!
密密麻麻爬满了如蛆虫样扭曲复杂的深红色纹路和疮疤。
就像那上好的丝绸被人那粗糙的石头,在上面一点儿一点儿磨得跳了丝,脱了节一样,又被人涂满了呕吐物,毁得让人震惊。
只看了一眼,店小二的胃里就是一阵翻滚,一股热流猛地涌了出来。
“呕……”
青衣男子敏感地察觉到店小二的异常,立刻满目寒光地回头瞪了过来。
感觉那青衣男子的目光就如同利剑一般抵在了后心,店小二猛地一凛,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闭好你的嘴。”
青衣男子转过身来,步步紧逼恶狠狠滴告诫,同时。
“唰——”地一声,猛地抽出了一大节自己腰间的长剑。
利剑幽深的寒光随着出鞘的一刹那,瞬间射满整个房间。
寒光之中,店小二瑟瑟发抖地靠着门板点点头,哆哆嗦嗦地点头称是,再不敢有任何反应。
青衣男子乍然一声喝斥:
“还不快滚!”
店小二如蒙大赦,完全不顾自己双腿发软,连滚带爬逃也似的向楼下奔去。
……
旁晚时刻,太阳慵懒地向西边沉去,带起了一阵阵异常的喧闹。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并不算多,然而此时的喧闹声似乎都来自对面的一家赌坊。
虽然赌坊那边如此喧闹,在其对面的“答春绿”的三楼上房里,却是安静异常。
干净整洁的床,洁白的床帏帘幕半合。
床边,青衣男子背着手站在一边。
两只手在背后焦急地握着,用力过度,使他的指腹都有些发白。
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坐在床边,那位店小二重金请来的京城名医。
花白胡子的老大夫一身棕色布衣正襟危坐,头上的方冠罩着一头花白的发丝,脸上的神情肃静而又谨慎。
双目微闭,紧紧抿着唇角。
黝黑的木质大药箱,稳稳地搁至于脚边的矮凳上。
略显干枯的右手稳稳地把着床上帘幕里,沉睡女子的纤细手腕。
左手捋着面上的胡子,一下一下,状似深思。
屋子里安静得只听得见现有的三个人的沉重呼吸声。
许久,老大夫睁开眼睛,沉稳地松开右手,一脸思索的深情,表情异常凝重。
青衣男子连忙跨步上前,紧张滴询问道:
“大夫,我家娘子的病……”
大夫侧过头看了看青衣男子,脸上的表情微微沉着,沉思着抬起手,比划着。
用沙哑的嗓音缓慢滴解释道:
“尊夫人的脉象虚浮,有气血两虚之证。有兼之外伤稍有感染,六腑燥热,此乃余毒未清之兆。敢问公子,尊夫人脸上和腿上的烧伤,几日来怕是根本没有愈合吧?照理说,应该有愈合的迹象了。可是现在还是依旧溃烂,恐怕就是其他的问题了。”
青衣男子惊讶地看着大夫,似乎是被大夫点透了什么。
瞬间恍然大悟,抬手抚了抚额头,疑惑地看着大夫,出声问道:
“您老的意思是……”
话到嘴边,却又迟疑了一下,思考了半晌,不确定的说道:
“难道,你老索说的是……中毒?”
老大夫捋着胡子,看着青衣男子,肯定地点了点头。
随后,抬眼看着青衣男子,老大夫沉吟着缓缓开口说道:
“公子猜的不错,老朽认为正是中毒。只是尊夫人中的这种毒,似乎很离奇。不过,幸好老夫平生倒是见过一次。老夫早年游历西南五族地区,曾经在一个村子里见过一个猎户,是与尊夫人伤情类似的一个患者。据说,似乎是这位猎户追打猎物的时候,误入了一片花丛。小腿被不知名的植物叶片划了一道极浅的伤口。那只回来后伤口不但曾愈合,反倒溃疡恶化,没过三个月便一命呜呼了。后来,老朽才了解到,那位正是中了西南地区的某种花毒,这种花毒极是凶险,从中毒到毒发只需要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只是老朽对此毒解法此知之甚少。公子还是尽早查证寻取解药,不要耽搁了夫人的伤势才好啊。”
老大夫说完,看着面前的青衣公子面色早已苍白的毫无血色,一时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是规矩地起身走到桌边,拉过桌边的一把凳子坐下。
拿起笔,缓声对青衣公子说道:
“公子也不要太过忧心,尊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容老朽暂且开个方子,先行退烧消毒。不过,这也是暂缓毒发日期,治标不治本呐。寻找解药才能根治啊。”
青衣男子听完,连忙给老大夫拿来纸和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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