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竟然哽咽不成声。
一行泪珠沿着菱角分明的脸颊,颗颗滑落。
是怎样的女子,可以临危不惧。
要怎样的勇气,可以拿最宝贵的贞洁来换取他人逃生时间。
怀中的慕容越,额头上渗出滴滴虚汗。
由于刚才的行动,本就不多的体力,又硬撑着消耗了大半。
此时,慕容越面色更加苍白,微翕着嘴唇,已经没有了力气再多说话。
只是眨了眨眼睛,轻喃一句:
“好累。”
便沉沉地偎进凌霄怀中,沉沉睡去。
凌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无比坚定。
越儿。
我发誓。
此生定不负你!
此生,我定要登上权力之巅。
让任何人都要匍匐在你脚下,仰望你的威仪!
此生,我定要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尝尽人世百苦!
可是,在抱起慕容越的一瞬间,凌霄的脑海里,一个刚刚播下种子的念头又被轻轻抹去。
登上权利之巅又怎样?
如果换不回越儿,那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凌霄痛苦滴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汩汩而下。
……
眨眼冰河开化,雪影弥踪,春风和煦,万物复苏。
又是新的一年,春天到来了。
越国的京城地处大陆中心位置,一年分属四季,每季三个月,气候特色分明。
此时,越国境内各地已经显露出春暖花开的迹象,从北到南一片生机盎然。
越往东南,水汽和光照越充足,春的气息更加明显。
位于越国东方,与越国有着浅河相隔,三面临海的出云国,却春光正浓。
就在出云国苍茫广阔的出云山下。
水草丰茂,一片温凉。
高耸入云的出云山,如一枚飞来神锥一样,巍峨屹立在出云国东面的大海之上。
环顾四周,并未设有任何可以寻山而上的便捷道路。
只是在山脚边沿,布满了如同被利剑劈开的断崖峭壁。
崖下奔腾不息的涛涛河水日夜奔流,硬生生阻开出云国与出云山的瓜葛。
千百年来,不曾留下一条上山之路。
山上的千年大派应璇门,如神殿一样在出云国人心中牢牢耸立。
拜入应璇,如同得神仙点化。
由得修仙道人御剑带领,方可直入应璇。
出云山山脚下,散落着民居农舍。
民风淳朴,和气礼让,与人为善,犹如仙乡。
出云国,并没有一个实际的领导者来掌管出云政治和行政。
但对烦人对神祗的崇敬膜拜之情,自古以来便深入人心,早已成为一股无形的约束力。
这大概就是信仰的力量。
无穷,无尽,无形。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小兔子们听见这真的是妈妈的声音,便抢着给妈妈开了门。抢着帮妈妈拎篮子。兔妈妈摸着小兔子们的头,欣慰地说:‘你们真是又聪明又勇敢的好孩子啊。’……”
甜美的嗓音在故事的终结骤然停下,费力地微微喘息了一下。
这个童话故事一结束,便引起了一片欢呼雀跃之声。
初春的时节,枝干挺拔的大杨树枝条上,刚刚冒出嫩叶。
在临近傍晚的阳光照射下,堪堪遮起一片阴凉。
就在这棵大树下。
一个右脸上带着半边银面具的瘦弱女子,身着一袭白衣,身姿慵懒地斜靠在软踏上。
一边懒洋洋地乘凉,一边给围在软榻四周的小孩子们讲故事。
七八个摇晃着小脑袋的三四岁、四五岁的布衣小孩子们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星星般的小眼睛,仰着头一脸认真地听着。
远远地看去,竟像是天边下来的一群小仙童围着清丽的仙子一般。
恬静,安然。
安静,闲适。
如此的远离了尘世的尘嚣,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偎然存在于这一片世外桃源。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悄然静止。
女子似乎是过于疲累了。
一手捂着胸口喘息着,一手抬起捂了嘴。
不着痕迹地轻咳嗽了两声,那张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瞬间又惨白了几分。
苍白的脸上依然挂着笑意,面色却白的接近透明。
斜倚着软榻,稍事休息。
却又努力地撑起身体,热心地教小孩子们唱起歌来: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的更香。天空因为我变的更蓝,白云因为我变的柔软。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儿的聪明难以想像。天再高心情一样奔放,每天都追赶太阳。有什么难题去牵绊我都不会去心伤,有什么危险在我面前也不会去慌乱,就算有狼群把我追捕也当做游戏一场。在什么时间都爱开心笑容都会飞翔,就算会摔倒站得起来永远不会沮丧,在所有天气拥有叫人大笑的力量。虽然我只是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