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房里也是这样吗?”
婢女天生一副笑脸,这个时候也染上了一丝为难,她点了点头道:“都是这样的。”
“哼。”楚冬菀并没有为难婢女,反而冷笑了一声,吕鸿轩丢了六军统帅的位置,战王府的确是今时不同往日。
“夫人病得这么重,要不要让殿下过来看一看?”不知道是哪个婢女多嘴说了一句。
楚冬菀的脑袋突然一沉,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她承认自己曾经爱过吕鸿轩,如果没有爱不会恨的这么深。
明明是一场小小的发热,楚冬菀的病却是越来越重。
“夫人该吃药了。”从旁里递过来一碗冒着苦味的药,楚冬菀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才伸手接住这药碗。
就算是伤心到这种地步,也还忍不住多想了一点,如果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离楚国有千里远的吕国,恐怕自己的母妃与哥哥到时候想追究也没有办法了吧。
想到这里,楚冬菀拿着药碗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白瓷做的药碗很快就在地上碎开花。
旁边的婢女小小的惊呼了一下,赶紧去掰楚冬菀的手,生怕溅起来的碎片划破她纤细娇嫩的手。
“我没事,只不过是一时走神了。”楚冬菀猛的喘了一口气,接着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一阵接着一阵,硬是停不下来。她对身旁的婢女道:“去把我梳妆台下面的箱子拿过来。”
婢女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把一个只有一尺来长的实木箱子搬过来,楚冬菀从自己枕边掏出一把钥匙,让婢女打开,随着咔哒的一声,楚冬菀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这里面是我从楚国皇宫带回来的首饰,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楚冬菀也不挑拣,直接从里面抓出一把,塞给面前的婢女。
婢女大惊,急忙跪了下来,“这些奴婢可受不得。”
“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楚冬菀这下才真正的落下泪来,她手里握着的是自己花了好几个日夜才写成的信,字字泣血,笔笔含泪。“你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封信送到楚国皇宫,弄到我母妃的手里。”
“……”婢女虽然隐约觉得这件事不是很好,但是真金白银就放在自己的手里,虽然已经在吕国皇宫当过宫女,但这些样式精美的首饰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更不要提拥有了。
当宫女当婢女能挣得了多少?显然自己手里的事自己一辈子都挣不到的。
她咽了一口唾沫,忐忑不安的应了下来,“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把这封信送到楚国皇宫。”
既然应了下来心中肯定有办法,这吕国有大批的商贩,自然有大批的走卒,她乔装打扮,化装成一名贵妇,雇佣了一队人,抹着眼泪对他们道:“务必要把这一封信送到楚国皇宫去,我的儿子在那里当御前侍卫,可是已经多年没有消息,我实在是担心他,所以才写了这封家书,如果把东西送到,待遇自然是不会差的。”
走卒们眯着眼睛看着贵妇手上的戒指,当了这么多年的商贩,自然是见过好东西。
顺着他们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贵妇”脸上一僵,咬了咬牙,直接把那一枚鸽子蛋翡翠戒指摘了下来,塞到领头人的手里,叮嘱道:“路途遥远,这点东西就送给哥几个半路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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