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陆玉简是在秦牧屿手下做事,那是因为父亲的关系,他待陆玉简向来严谨,也见外得很,有什么好事从来就没有陆玉简的份。
如今陆国正这座大山终于倒了,秦牧屿的敌人又少了一个,这陆玉简可是陆槐香的弟弟,他脑子里开始萌发了一些想法。
他差人唤来陆玉简,陆玉简与他关系并不生疏呀,只是这孩子单纯,从未想过这秦牧屿竟是蛇蝎般毒物。
“玉简,之前是我没太在意,今日听人提起才知你是在我帐下当值……”也不知道秦牧屿又想搞什么鬼,他开始与陆玉简套近乎。
“玉简多谢将军惦记……”陆玉简之前一直以为秦牧屿是知道自己在他手下当值呢,故意与他拉开距离,是因为他为官刚正不阿,想以此来历练他。
“玉简莫要客气。不知多年不见了,你是否还记得我?”也只是门第之交,关系没这么好吧。
“只知您与堂姐杜氏曾有过婚约,后堂姐去世……”这好端端的,秦牧屿自然是不愿提起杜语嫣的。
但这秦牧屿深知陆玉简只以为杜语嫣是去世了,并不知这其中缘由,他便强扭着摆出一副笑脸来。
“哎,世事难料啊,谁人又曾能预料令尊会出事呢?如今陆家,是否只剩下玉简与长姐了?”
果然是为了陆槐香!
这秦牧屿要是终日得不到陆槐香,便会一直心心念念不肯放弃,哪怕他现在已经是驸马了,心里还惦记着陆槐香,若是让公主知晓这一切,定不会轻饶了他。
“多谢秦大人关心,今后我姐弟二人定当汲取父亲之教训。”陆玉简也不知为何,就是不太喜欢与这个“热心肠”的人继续交谈下去。
找机会告退之后,陆玉简才忽觉一身轻松,只是这秦牧屿每每提起自己姐姐时,眼睛里总会放出一种莫名的光来,那种光奇特的让人感觉有些害怕。
他在家里多少也是听下人与母亲经常提到的,这秦牧屿本是与堂姐杜语嫣的表亲柳氏结了连理,后柳氏遭遇灭门,秦牧屿便娶了堂姐杜语嫣,之后大伯出事了,堂姐便年纪轻轻地去世了,他便娶了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公主。
他忽然觉得这其中与他是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为什么会总是让人感觉到这秦牧屿不简单呢?陆玉简摇了摇头,惊讶自己怎么会突然萌发了如此恐怖的想法。
只是他想起秦牧屿那眼神时,不由自主地想保护好姐姐陆槐香。
柳清艳放弃了陆国正的案子,也就代表着她不能再顺藤摸瓜地查下去了,这样对于其他案件便相当困难了,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开口,又被她自己给封了。
但她这副身子终究是陆槐香的,她能强烈的感受到陆槐香不愿那样做,哪怕深受父亲迫害过,她也不愿亲手毁了自己的父亲,柳清艳别无他选只能如此。
陆司观知晓了秦牧屿召见陆玉简,料到他心术不正,便动用关系将陆玉简调到了别的部门,也就是骠骑大将军的帐下。
虽说人是陆司观安排过来的,骠骑大将军却还是因为他曾在秦牧屿部下当值便对陆玉简产生了怀疑,这骠骑大将军一开始就对秦牧屿没有好感,又因陆玉简是陆国正的儿子,骠骑大将军便更觉得为难了。
却苦于陆司观的面子,他不得不受着,但他还是谨慎地派自己儿子去查看情况了,这南宫易虽是年少,跟着自己驰骋多年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多少他心里都会有杆名称。
“陆玉简,怎么会是你?”南宫易看到这人的第一眼,便惊讶地叫了出来。
“南宫少爷?”陆玉简虽是知道南宫易便是骠骑大将军的儿子,却未曾想过来到将军帐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
“玉简,以后你便跟着我吧,若早知是你,我便让父亲直接安排你找我扳道了。”说来这陆玉简也算得上自己的救命恩人呢,那日若是陆玉简没有及时赶到,自己恐怕早已命送黄泉。
陆玉简看得出来这南宫少爷是对自己姐姐有意思,便笑了笑作揖道,“不胜荣幸!”
果不其然,自从陆玉简在南宫易手下做事,南宫易便更喜欢往京府尹跑了,他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借口找陆槐香。
陆玉简本来便对南宫易印象不错,便经常给其二人制造机会,希望二人能喜结良缘,这样姐姐便多了份依靠。
这陆玉简听闻京城有处远离车马喧嚣之地,可切磋茶艺,讨论诗画,便与南宫易约了此地,也早早便告诉了陆槐香有此宝地,相约来此喝茶放松。
当这二人到了这仙气缭绕之地时,才忽觉此地只有他二人在,茶会本是每月举行一次,这时候没人也是正常的,南宫易与陆槐香碰面时,才知是陆玉简的小记,便相继一笑,尴尬地坐在凉亭里叙旧。
陆司观自是听说了此事,便气得中火直升,找到陆玉简便要求与他比武,陆玉简自然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