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凑过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陆司观又说了一遍。现在他的身子已经不那么疼了,当然也开始想做些奇奇怪怪,但有很温柔很缠绵的坏事情。
柳清艳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向着陆司观凑了过去。她的一张脸小巧又精致,在陆司观的面前陡然放大,看得他心中极为愉悦。
他伸手抚摸着她脸颊的轮廓,微微抬起上身,吻住了她的双唇,因为力气不太足,仅仅是问了一下子,便又躺了下去。
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本来他还打算多吻一会儿的,毕竟是柳清艳的嘴唇,对于他而言实在是香甜。即便是吻上千万遍,他也绝对不会觉得腻烦。
大概是看出了陆司观的心思,又因为这段时间与他朝夕相处所以面皮也有见厚,柳清艳竟然主动地俯身下去,吻上了陆司观的嘴唇,学着他以前每次如何吻自己的样子,用自己的唇瓣来回摩擦他的,甚至还伸出自己的舌头,很轻地舔了舔*他的嘴唇。
陆司观眯起眼睛笑了笑,心想,这个小丫头学艺不精,以后得好好教教她。
不过,仅仅是现在这样经验不足的一个吻,也足够叫他享受了。
“咳咳。”一边响起一阵故作的咳嗽声,音调有些苍老。
本来柳清艳还没有和陆司观亲吻够,听见这么一声,第一时间是觉得他很煞风景,心中便有些烦躁,准备好好地责备那人一番,可第二时间,又猛然间想起了刚才自己派了下人去请的林太医,顿时,又愣了一下。
于是,当她终于肯红着脸离开陆司观的嘴唇,看向来人时,脸上的那一抹红色极为艳丽:“林太医。”
林太医对于现在年轻人这种举动似乎也见怪不怪了,倒也不说什么,只是走进来:“陆大人今日感觉身子如何?”
陆司观笑眼看着柳清艳,不过话是回答林太医的话:“好多了。”
林太医却是正色道:“依老朽看,陆大人您的身子并未见好太多,实际上,是还有很大的问题的。”
柳清艳看向他:“林太医,你是如何知晓的?”
林太医指了指满地摔碎了的药碗:“虽说外头有吃剩下的早点,但是据我看来,今早的陆大人是发了脾气,还不肯喝药。这对于身子而言,实在是一种惩罚啊。”
“的确如此。”柳清艳叹了一口气。
也是怪她,不说一句话便离开了府上,所以导致陆司观担心不已,不肯喝药。
林太医走到床前,放下随身的小药箱,道:“现在老朽再为陆大人看一下病情究竟如何了,陆大人可要好好配合。不然的话,又要惹得京府尹大人担忧,那可不太好啊。”
“自然要配合着。”陆司观笑了笑,不由得感叹,这个老家伙,倒是很会说话。
如是仅仅简单说要他配合,他或许还会做些什么别的动作,可他却是搬出了柳清艳来。叫柳清艳担忧,他的确是舍不得的。所以,他也会乖乖地配合。
“那么……我再去安排下人给他煎药。”柳清艳站起身来为自己找事情做。
“不必了,”林太医出声打断了她,“如今,陆大人的身子又有了新的变化,那些旧的药方自然已经是不能用了。所以即便煎好了药过来,也是无补于事的。”
柳清艳皱了皱眉头,停下了脚步。
林太医又道:“不过,京府尹大人倒是可以站在边上好好瞧着,待会儿我会为陆大人施针,暂且为陆大人稳定一下身子。他现在身子极为虚弱,若非如此,是没有办法的。”
其实,林太医只是没有说出真正的要施针的原因。
不过,陆司观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林太医,我这一声的毒素流窜,你也很苦恼,是不是?”
林太医微微一愣,又叹了一口气,道:“到底是习武之人,这毒阻塞了奇经八脉,令陆大人无法运功将毒素逼出,又在进一步蚕食着陆大人的身体,着实是一种很要命的毒。”
“那么太医可晓得解药?”陆司观问。
林太医很轻地摇了摇头:“解药老朽暂且不晓得,不过,凭借老朽生平所学,倒是可以为陆大人稳定病情,不至于使那毒蔓延太快。”
柳清艳有些惊讶:“那不成这毒素还会越来越快地蔓延吗?”可当初不是说好了会有奇谈的时间剩下,难不成……这个毒还会变的吗?
林太医重重地点头:“不错。这毒,正在加速蔓延,每一天都会出现新的情况。”
稍一停顿,林太医几乎是叹息着说道:“若是今日不施针,只怕是陆大人仅仅是剩下三天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