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袖刹那间反应极快地左脚后跨一步一个斜身后倾,匕首出鞘在菁娘喉咙处划过!
银光一闪,菁娘看着自己脖间喷出的血液,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而此时离白袖更近这才看清她手中的匕首,匕身漆黑,花纹别样精致,柄首一颗半红半黑的宝石。
双眸蓦然睁得更大:“少主……”声音虚软,咽在了最后一口气中。
白袖收回匕首,心想这女人真是负隅顽抗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然后转身扣上门离开。
回到客栈附近的一家院落,那是杂烩帮的一个根据地,里面正关押着今晚最重要的人物。
“咕噜咕噜……”这是今晚给这位新郎官灌下的第四碗醒酒汤。
“还没醒吗?”白袖推门而入,看见秦霂正在往新郎官嘴里倒东西。
“嗯。”
白袖莞尔,将嘴凑到他耳边轻说道:“你媳妇儿托我给你带句话。”
新郎官立马竖起脖子醒了过来。
白袖嗤笑:“你以为自己能装到什么时候?”
新郎官心虚,咽了两把口水,双目紧盯着眼前的女子,红衣如霞,眉眼温婉却不失娇俏,薄薄的红唇似有露珠滚动。
乖乖,这眼,这鼻子,这小嘴,是个绝色美人啊。
身旁秦霂乍一拍他脑袋,他吃痛倒吸一口凉气扭头瞪了秦霂一眼。
“连富贵,曾是个地痞流氓,半年前突然发家致富身价猛涨,成了这片区域的首富。”白袖忙不迭地念着,语气阴寒听得连富贵心里发怵,“太子殿下许给你的东西很多。”
“没……没有,姑娘,你看我这不中用的样子,怎么可能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识呢!”
“你中不中用不重要,你的那些小喽啰中用就足够了不是吗?我猜,太子殿下一定安排了一出戏,在某个时刻银迹州会发生暴乱,甚至起义,届时你的小喽啰们会推波助澜,然后将帽子扣给奕王殿下。”
连富贵听着内心发毛,眼前女子深不可测,不好应付。
“太子殿下真是深谋远虑,连这么早的事情都规划好了。”
“嘿嘿……”连富贵脸上有点僵不住了,“姑娘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说出太子交代你的所有事情,二,死,至于死法,看我心情。”
此时身后的红释一把助攻:扎了绣花针的白绫、一坛子蠕动的毒蛇、泡了酒的长鞭,以及被烧得通红的大刀。白袖露出皓白的牙齿笑道:“这是冰山一角,待会儿还可以让他们为连老爷您再准备几样。”
连富贵一时间吓得下面某种液体都快包不住了,带着哭腔道:“我……我说。”
一个时辰后,三人回到客栈。
“秀儿姐,就这么把他放了?—你可是杀了他媳妇儿啊!”秦霂看着闲然自若的白袖,心想这心是有多大都不怕他来报复?
“放心吧。”白袖斟了杯水一饮而尽,“红释在他身体里种了蛊,只要他不听话分分钟要了他的命。”
“什么?!”秦霂的嘴巴立刻张成球,“红释哥哥你还会种蛊?!什么时候种的?”
“他非礼我的时候。”红释坐在床边擦着他的鞋冷冷道。
白袖暗笑,心想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却在一片沉默中不动声色便做好了一切。
“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秦霂搬着小板凳一脸好奇地坐到白袖面前。
“太子想要做什么,我偏不让他得逞。”白袖透过窗望向深不可测的苍穹,眼神笃定不移。
红释抬头看她一眼,目光清冷难喻,片刻又立即低头继续擦鞋去了。
翌日,白袖跟红释早早收拾了行囊前往鹫河,留下我们睡眼惺忪一脸懵逼的秦霂小甜心,醒来后读完桌上留的小纸条,仰天长啸道:“秀儿姐你们怎么又不带上我啊!”
鹫河源头距离此处约莫大半天的路程,二人中途在一家驿站歇脚后便又开始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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