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漫长的礼仪过场,头也磕了叩也拜了,红霞燃起之时终于到了龙华殿。
少女的纤纤细姿,男子的颀长魁梧,可能大概也许看着是有那么一丢丢相配,百官看着很是眼红很是羡慕。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为首坐着的瘫痪皇帝依旧目光涣散不知所以,太后身着金线绣制的大红庆袍,裙角迤逦如水墨,一脸慈祥看着二人,将里子面子都做得极好。
“红释哥哥,想我没啊?”秦霂踮起脚朝红释耳边窃道,他今天被打扮成了红彤彤的送子娃娃,那些老婆子专挑了肤白皮嫩的他一阵狠狠蹂躏施展拳脚于是有了这般模样,吸睛得很吸睛得很。
“滚犊子。”红释睥睨他一眼,淡淡地撇下一句。
“哎呀真是!这种场合都不给面子,我找别人闹洞房去!”秦霂噘噘嘴气冲冲地跑开了。
红释心里咯噔一下,“闹洞房”三字,虽知道那两人是闹着玩的,心里却依旧不舒坦,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一般,喘不过气来。
夕阳西下,隆重的婚礼总算是结束。
“哎呀我的头……老娘的腰……慢慢慢慢点儿!”院里传来某人杀猪般的吼叫,林间的清影听得低低一笑。
“噗通!”刚进房间,周围人纷纷倒地。
某人薄唇大张正欲大呼,被一双冰凉的手覆住了双唇。
“是我。”南荣奕贴着她的耳朵道,然后细细地为她除去凤冠和繁琐的首饰,带着她来到了屋顶。月影如纱,数点星光疏疏落落地点缀在深蓝色的夜幕中,温柔的风拂过竹林,声音悠长婉转如鼓瑟。
“我有点想念他们。”白袖望着朦胧月影道,青灰色的云雾在遮掩它与释放它之间来回涤荡。
“帮内的弟兄吗?”南荣奕注视着她的侧脸道。
“嗯,很想刘叔、莫潇姐他们,也不知道虬龙他们是不是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他们一定像你挂念他们一样挂念你,但是你们都相安无事,无需挂心。”
“嗯。”白袖点点头,“对了,傅钰和小茶怎么样了?”
“傅钰在朝中帮我处理事务,小茶在我府里做丫鬟,有时候真羡慕他们无比羞涩又打情骂俏的样子。”
白袖偏头,少年的脸上像落了一层薄霜,睫毛下的眼神有些落寞。
这么多年在宫中,想必吃尽了苦头吧。
忽然就有些心疼,白袖扳过他的肩,将他脑袋搁到自己肩膀上,神情很是庄严,很是肃穆道:“好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
……
南荣奕哭笑不得,却又觉得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很是舒服,肩膀有些硌脸却让他很留恋,眼神一瞟,就瞟到那如小山丘一般凸起的某处,像有股魔力般要吸了他精魂去。
心中涛浪翻涌,他赶紧离开那温柔乡,坐得端端正正。
“这个给你,服下吧。”他从袖中掏出一粒小药丸,这是他今晚最主要的目的。
“这是什么?”白袖盯那坨黄色不明物一脸嫌弃道。
南荣奕黑了脸:“这是解药!你想哪儿去了。”
“解药?”白袖如遭雷劈,“我中毒了?!”
“嗯,昨天来找你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对劲,回去后突然想起来,像是乌头毒,还好中毒不深。”
白袖吞了那药,疑惑道:“谁会给我投毒呢?昨天……谒沅?!”
南荣奕笑而不语。
那便是了。白袖回想起慕容珵跟自己的说过的话,终于对这个表面人畜无害的洋娃娃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你也不用觉得生气,她至始至终也不过是个棋子。”南荣奕安慰她道。
“你说得对!”白袖拍腿,突然就拨云见日眉开眼笑,“反正她的心上人现在是我的夫君!”
“你说什么?!”某人又黑又臭的脸又摆上台面,且气势凌人,仿若寒风呼啸。
天边飞过的乌鸦突然无声地坠了下去。
“没、没什么……”白袖被这股磅礴凛冽的气势震慑住,忙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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