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谨言一口回绝了，他表情扭曲，露出了比哭脸还难看的笑脸。

离开病院过后几天，我和冷卫寒听到了他企图服药自杀的消息，没有成功的他在护工解开他要带他去花园放风时试图跳楼自杀，但是他没死成，他掉进了花坛里。

知道这件事的冷卫寒冲到了病院，给了他一个巴掌，他红着眼看冷谨言，“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我……想不到活着的意义了，哥，她把大家害得这么惨，把我害得一无所有，害的我妈死了，我却还像个傻子一样想给她幸福。”

“哥，我那样对你们过，你们不恨我吗？我死了或许你们也能开心点吧。”冷谨言抱住了脑袋。

冷卫寒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轻嫣为了她妈妈决定接纳冷封岳，他做过更过分的事情，但是他还是被接受了，你只是一直被他们逼迫着……逼迫得觉得做那些事情是正确的，我虽然不能原谅你，但是我为什么不能接受这样的你？”

“我在诱惑之下害死了爷爷，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哥。”冷谨言双眼无神。

我沉默地注视着相拥的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如果你真的感到愧疚，想要赎罪，那你该进监狱里，像是江云明那样，而不是自私地想要一死了之。”

“嫣儿……”冷卫寒不赞同地看我。

冷谨言定定地看了我许久，“大嫂，你说得对，或许我该以这样的方式赎罪，去见爷爷。”

“就算你这样去见爷爷，他在黄泉地下也不会原谅你的，你要想赎罪的话，不如多在里面干点活，早点争取出来，然后像以前那样做好事，做回以前的自己。”我别过了脸。

冷卫寒替我补充了没说完的话，“只要不放弃，未来就还有希望，谨言。”

最后，冷谨言和江云明一样被判了无期徒刑，不同的是，他笑的释然，我们偶尔会去看他，冷谨言很努力，我们托监狱长关照他，监狱长笑眯眯地目送着我们离开了。

“卫寒，是不是只要心存一丝善念，哪怕是十恶不赦的人都会改变，改邪归正？”我这么问冷卫寒，冷卫寒没有回答，他告诉我，“林晓芸犯罪的证据都找齐了。”

听他这么说，我沉默了一会，决定去看守所看林晓芸。

再见到林晓芸时，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质长裙，头发柔顺的披在肩膀上，笑容温和，一眼看过去，我仿佛看到了从前那个腼腆甚至是固执的林晓芸。

“你居然会来看我，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一样。”林晓芸坐在玻璃窗那头，她声音很平静。

我沉默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开口问道，“你知道什么？”

“出卖了我的男人，以及宁可死也不敢见我的男人跟你说了不少关于我的事情吧。”林晓芸音调毫无波澜，好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