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不凡的兄长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线,眼中带着掩饰不去的惊惧,尽管出身不凡,尽管气运加身,但是终究是在书院学习的学生,经典之中所见,先生教习所授,耳濡目染之间知道天下是何等残酷,是相争之势,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然百闻不如一见,千见不如亲自体会来的更加真实,在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并非只是说说而已,当死亡的气息就在身边,当一切的反抗都是那么的渺小,这个时候比读万卷书来的更加有用。兄弟二人天赋异禀,出身显赫,如何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生死皆掌控于他人之手,而且还是位于逐鹿书院之中。
弟弟剑眉之还在微微颤抖,十岁的少年,从未体会过同龄人给予自己如此大的压力,并非无人可以做到,而是从来没有人对他们做过。弟弟看兄长的脚停在空中迟迟未动,刚要询问,兄长便退回一步“强者,我们输了,既然输了就算这一步迈出又有何用处,罢了,你我兄弟二人今日便告假养伤一日。”
兄弟二人相互搀扶,兄长明显伤势更为严重,身上不知被剑气割裂出多少伤口,宛如凌迟。弟弟眼中透露出仇恨的目光“来日,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不可!此人是真正的强者,值得尊敬,且明明可以取你我二人性命却手下留情,且是为了他身后的孩子,此人有情有义,若能为友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不要为敌,不然我们来日一定会后悔结交下如此强大的敌人。”
“可是,父亲说过,天下间无人可以让我们屈服。”弟弟总归还是不甘心,满脸倔强。
“父亲确实如此说过,但是我们与对方现在是同窗,都是书院学习,庚午利益冲突,气运之争已过,实力之争,是他赢了,但是那一步他并未迈出,所以他并未赢,我们也没有赢,何苦相杀,当知你我二人来书院学习不是为了结仇,而是为了历练。”兄长敦敦教诲,有长兄如父之感。“须知,你我二人更为要紧的是什么,怎么可以为此时所羁绊。”
“嗯,知道了。”弟弟虽然心有不甘,但终归是兄长教导,还是听得进去的,当然也更明白什么才是最为紧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还是心有不甘,但是正如先生所讲,事情分轻重缓急,做事自然要有先后之分,面临抉择,也要有取舍,这一切皆看你我之度量,成大事者,怎可心胸狭隘?”
“是,赢绩受教了!”弟弟终归不是死钻牛角尖之人,在书院学习,自然明白兄长所说在理。
“哥哥。”
“嗯?可是还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你好重啊。”弟弟满脸幽怨。
“……”兄长一脸汗颜。
兄弟二人举步维艰,但是相互扶持终究还是能一路走下去。
……
书院众人,在气运相争结束之时,瞬间得意行动自如,只是普通学子,教习只是感觉到了异常但是又说不出到底是所因何事,只是再多纠缠也无丝毫益处,且身在书院也就见怪不怪了。
年轻先生终究是还寻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出现在了刚才四人相争之地,但是与此同时赵政与刘莹也赶到此处,几人对视一眼,相继了然。
“气运之争,只是不知是何人,但是想来是跟张凡那小子脱不了干系,只是我没想到书院在院长等人不再期间,竟然也有能够和张凡气运相抗争之人。”赵政仰头喝了口酒,然后扯了扯一副,似乎是觉得这身衣服么有自己原来的穿着舒服。
“那是,我书院卧虎藏龙,现在你们不也是我书院之人。”年轻先生趾高气昂,若是有尾巴怕是已经翘到了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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