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简雍来到刘备的营帐,看着愁眉不展的刘备,淡淡一笑:“玄德公,今日我观玄德公面有难色,不知可是为了糜夫人之事?”
刘备见到简雍,仿若见到知己一般,拉着简雍的衣袖,流下两行清泪道:“宪和啊,想那蔡琰乃是名门之后,一介女流之辈,竟假借许公之名,号召天下共同反汉,以致如今天下大乱,吾虽曾为许公门下,可是吾乃汉室宗亲,当今陛下之叔,恨不能将吕布高顺等辈千刀万剐方泄心中之恨,如今却要奉迎逆贼,叫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
简雍见此,叹息道:“玄德公,昔日许子将才略武功当世无双,又有识人之明,蒙先帝器重,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公若与之为敌,则实为不智,还望玄德公三思啊。”
刘备擦去眼泪,哀叹道:“只恨备无能,不能扫平奸佞,还我大汉四海生平,眼见家国如此,备实在无颜苟活,不如就此离去,向列祖列宗请罪!”
言罢抽出佩剑,就欲自尽,简雍大惊,连忙上前拦住:“玄德公,此事万万不可,疏不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现下正是玄德一展宏图之机,怎可轻言生死!”
刘备顺势放下手中佩剑,躬身道:“宪和一番话,让备茅塞顿开,只是备实在不知如何与逆贼相处。”
简雍沉声道:“既然如此,在下有一计,就看玄德可否有胆量了。”
刘备大喜,连忙扶住简雍的肩膀,激动道:“还请宪和教吾。”
简雍整理了下思路,淡淡道:“今高顺等人皆在军中,只要我等在他们的粮食中下药,待到他们昏迷之时,便伺机将糜贞绑来做质,则高顺等人必然投鼠忌器,此后必然会听从主公号令,主公再让高顺等人带兵攻陷徐州,则主公坐拥徐州一地,便有了争霸的资本,再发出檄文,言许邵大逆不道,则天下义士必然尽皆来投,届时招兵买马,何愁天下不定?”
“这?”刘备犹豫了一会,终于点点头:“只是徐州有糜贞的哥哥糜竺,若是加以阻拦,如是奈何?”
简雍冷声道:“这便是绑架糜贞的作用,有了糜贞在手,则主公便威胁糜竺,让糜竺献出徐州,否则必叫糜贞性命不保,再可令兖州吕布东进,扼守徐州关隘,防止袁绍曹操等辈的进攻,则主公大事可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