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摇头道:“主公谬赞,具体如何,还得看接下来几日郭汜和李傕的反应才是。”
曹操笑而不语,静静的看着两军交锋的战场。
接连几日,曹操都只派兵和郭汜交战,而李傕却一直按兵不动,郭汜暴跳如雷,却也无可奈何,每日都派人去李傕军中催促,奈何李傕乐得郭汜和曹操互相消耗实力,便以身体不便为由,只在远处摇旗呐喊,丝毫没有出兵的迹象。
突然一日,夏侯惇调转马头,放弃和郭汜的争锋,转头和李傕开始打起了消耗战,李傕见此,心中恼怒,怒声道:“曹操小儿,见久攻不下郭汜,便想来从我这里突破,莫非以为我不如郭多那个家伙不成?”
李傕知道和曹操若是斗将,自己恐怕没有多少胜算,前些时日他可是亲眼看见关羽连斩郭汜手下众多将校,便放弃斗将,夏侯惇每天前来,李傕都是全军压上,倒是给夏侯惇增加了不少的压力,不过两军兵力差距不大,倒也没有失败,反而互相攻伐,打的比和郭汜惨烈一些罢了。
郭汜见曹操去攻打李傕,此刻也松了口气,也在远处远远的观望,不发一兵一卒,李傕自食恶果,每日阴沉着脸,和曹操军互相厮杀不休。
就这样,连续数日后,夏侯惇便又调转枪头,前往和郭汜厮杀起来。
李傕暗喜,看来曹操也知道我军勇猛,不敢打自己的主意,所以才去攻打郭汜,他可是巴不得曹操和郭汜多打几场,郭汜手下本来就比自己兵马更少,若是再多消耗一番,到时候打退曹军,自己再想兼并郭汜,也将会变的更加容易起来。
眼见两军打的火热,李傕吩咐若有重要的事情再来汇报,便径直回了自己的中军大帐,呼呼大睡起来。
前些时日和曹操军交手,李傕手下有有些疲惫,见曹军和郭汜军战在一起,也乐的清闲,除了一些喜好热闹的人还在看着两军交战,大部分人都径直回了军帐,趁机好好休息去了。
曹操和戏志才一直在观看李傕军的反应,见此,戏志才微笑道:“主公,接下来就看主公的了。”
曹操哈哈一笑:“志才,此番若能大破敌军,操必然亲自给军师暖酒一壶,以示庆贺。”
志才闻言也露出笑脸道:“主公,志才安敢受此大礼,只是主公,若是迎回汉帝,该当如何?”
曹操满脸笑意道:“操自有定夺,军师不必多言,好了,就让我去会会这位大司马李傕大人。”
戏志才见此,心下一定,拱手道:“主公但请放心,一切交给志才便是。”
“报,主公,门外有曹操使者送来书信。”
李傕正在和几个新纳的嫔妃嬉戏,闻言顿时有些不满,自语道:“这个曹操,真是扫兴,来人啊,将书信呈上来。”
李傕看完书信,眉头紧皱道:“这个曹操究竟什么意思,居然要和我见面?”
李傕看信之时自然没有瞒着一旁的小妾,一旁的小妾名唤袁玲,乃是袁绍的远房表妹,书香门第,颇为让李傕喜爱,自然有些见识,闻言笑道:“夫君,曹操此时要见夫君,无非就是想和夫君商议如何对待郭汜一事,我们何不借曹操的手,将郭汜这个心腹大患一举减除?”
李傕捏了捏袁玲的脸蛋,满脸笑意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既然曹操要见面,那就见上一面又有何妨,来人啊,回去告诉曹操,就说我答应了,让曹操将会面的时间定下,再来告知于我。”
李傕的使者来到曹营,将李傕的话告诉曹操,曹操笑道:“回去告诉你家司空大人,就说明日中午我在西边十五里的平原见面,我们都是一方诸侯,想来也不会伺机谋害,叫你家司空放心,操只带随身护卫。”
使者点头,随即告辞,将曹操的话告知李傕,李傕可不相信曹操,提前派了数千骑兵前往平原,这才在第二日,施施然的前往和曹操约定的地点。
曹操果然没有食言,仅仅带了数百骑,早早就在平原等候,李傕见到曹操只带了数百人,不由有些佩服,确实如曹操所言,他也不屑暗中偷袭,便也带着随从数百前往和曹操会面,并嘱咐旁人,若是没有大事,便不得打扰。
李傕来到曹操面前,见曹操只带一人,其余人皆在数十步之外,曹操在一桌案前独饮,对面几丈处也早已经摆好桌案,便哈哈大笑,带着几个随从,命令其余人原地待命,在曹操对面坐下,大笑道:“曹阿瞒,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我早已经在周围埋伏下数千人马,你居然还有心思在此地喝酒,当真是不怕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