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邑离战场不算太远,利用飞鸽传信,不过两日就已经得知了前线的战况,当得知吕布全军被阵法所困之后,许邵再也坐不住了,命令赵四好生保卫家小,自己则独自一人,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朝战场飞驰而去。
与庞统不同,出征青州的黄忠等人一路都异常顺利,只是青州路远,他们也不知道现在的青州情况如何,一直都在快马加鞭的赶路。
此时的青州城已经被陆,许两家的叛军团团包围,孔融骑着白马,对着城头上的太史慈大骂道:“太史子义,吾素来以为你忠义,可是你如今却为叛逆许邵效命,上愧天子,下愧黎民,吾亦是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悔恨当初居然荐你为将,老夫真是有愧天下亦!浪子回头,犹未晚亦,若是你肯弃城投降,吾保证既往不咎,向陛下表汝功绩,如何?”
太史慈闻言摇头道:“文举公,昔日吾一直以为,为朝廷效力就是为了天下,可是公可看这天下,汉室名存实亡,各地诸侯割据一方,百姓民不聊生,许公仁义,除了许公治下百姓安居之外,天下何处不是饥民遍野?慈直到现在才知道,为了百姓好,才是真正的忠义,公不必多言,昔日的恩情,慈谨记在心,不过如今各为其主,请恕子义不敬了!”
孔融大怒,指着太史慈半晌说不出话来,太史慈拱手道:“公且保重身体,不日许公大军必定前来,若是公现在能命令手下放下武器,吾必然在宁王面前保举为公求情,许公仁义,一定不会对孔府以及文举公怎么样的。请文举公三思啊。”
孔融闻言怒呸一声道:“吾孔文举生是汉家人,死是汉家鬼,若是许邵要杀,就算杀了我全家又能如何?吾尽忠陛下,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太史慈叹气道:“既然文举公不听慈之劝,那就战场上见吧!”
孔融怒斥道:“你真以为就凭你区区千人,就能守住偌大一个青州城不成?”
孔融话音一落,身旁的许贡就不耐烦的道:“你这个老家伙唠叨够了没有,我们此刻有两万人马,还攻不下一个区区的青州城不成?传我的命令,全军出击,一定要拿下青州!”
听到许贡的吩咐,手下士卒都士气高涨,纷纷呐喊着朝青州攻去,孔融也暗自叹息,他也不觉得凭太史慈区区千人,就能守住偌大的一个青州。
士卒在许贡的命令下,四面八方的冲向青州,想要一鼓作气的攻下青州,可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不知何时,城头上居然多出了许多的百姓,这些百姓虽然没有受过训练,可是用石头砸,用长矛捅,用火烧这些最基本的东西却不需要训练,青州城作为青州的首府,平时的物资本就充足,只要有足够的人手,别说是两万人,就算是十万人,都未必能够攻的下来,更何况许贡和陆康手下的士卒大多都是家丁转变而来,手下更无大将统领,要他们打顺风仗自然没有问题,可是攻击受挫之后,却往往各自为战,太史慈指挥着手下的士卒,在城头上四处救援,一旦有人登上城头,必然被这些士兵赶下城墙,攻城持续了一昼夜,青州城还牢牢的掌握在太史慈手中,只不过城头上四处都是战死的百姓,太史慈看着面前一个个虽然满身疲惫,但是却斗志高昂的百姓,不由的暗暗感慨不已,伤员都被城下的百姓带去安顿救治,战死的百姓,则被他们的家人默默的抬下城头,即使是这样,城下还不断的有一个个青年踊跃的登上城头,要帮助守城,太史慈这才明白许邵说的民心有多重要,若是没有这些百姓,恐怕第一轮的攻击,青州就要易手了,不过有了这些百姓的支持,太史慈有信心,一定能坚守到增援部队的到来,到时候,他一定要为这些百姓请功。
青州城久攻不下,许贡也着急起来,便将原本想去袭扰张燕的陆康叫了回来,陆康手下也有两万余人,加上自己的士兵,以及孔融的手下,青州城下以及聚集了近五万大军,如此多的人马,几人都充满了信心,下令继续攻打青州,战斗整整持续了数天之久,青州城虽然岌岌可危,却依然屹立不倒,这让几人抓狂不已,若是不能尽快拿下青州,恐怕许邵的援军就会赶来,到时候他们的情况恐怕就不容乐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