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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勉强自己笑出来。”姜夷凌道。

李子酒眯着眼睛笑道：“可是我开心啊，为什么不能笑？”

“你现在是开心吗？”姜夷凌润玉的眉宇之间拧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眼睛里面的伤心和怨气都快藏不住了。”

“……”李子酒沉默。

“走吧。”姜夷凌抓住她的手腕，熟悉的手感让他心底禁不住的开始疼痛，纤细的手腕握在掌心的存在感薄弱得让他心疼。这是他珍视的女孩子，现如今居然被人欺负至此。偏偏他什么都不能做！

姜夷凌往前走的步伐有些大，李子酒跟在后面显得有些亦步亦趋。“夷凌？夷凌你带我去哪儿啊？”

他的背影很清瘦，和俞云琦是不一样的感觉，如果说俞云琦给人一种强壮伟岸的感觉，姜夷凌便让她觉得他果然是天生的音乐家，浑身散发着艺术家独有的清冷气质，偏偏他总是笑得很温和，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姜夷凌拉开车门，不由分说的将李子酒塞进车内，关上车门转身便上了驾驶座。

那双素来拉奏小提琴，拥有着修长五指的手紧紧捏着方向盘，指节处泛白。

姜夷凌发动汽车，道：“我说了难受的话，不用笑，在我面前你不用勉强自己。”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透过后视镜和李子酒闻声看过来的眼睛对视上。

只一瞬，李子酒便移开目光：“我不难受。”

姜夷凌一边开车，一边说：“艺术家对于情感的感知，是最敏感的。子酒，你瞒不了我。”何况，她在看见俞云琦那瞬间的情感泄露，她眼睛里面的惊愕和伤痛，他一目了然。

李子酒抿抿唇瓣，固执的偏过头不去看姜夷凌不断看过来的目光。

“去市北边的餐厅吧。”姜夷凌说，“我知道那边有一家主营鱼的小餐厅，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味道很好，环境也很不错。”

察觉到她抗拒的情绪，姜夷凌也不再逼她。她不愿意说，没关系。她难过，他总会陪在她的身边。

一路上，车内便是姜夷凌一个人的声音居多，他总是用温和如玉的声线跟她说着话，李子酒也总是在他说完之后回他一句，可是一旦涉及到俞云琦相关的话题，她便三缄其口。

姜夷凌无奈，心中叹息的同时便也不再提及有关俞云琦的话了。何必？她已如此难受，他又何必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李子酒还是他熟悉的李子酒，总是很快就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在吃饭的时候，李子酒笑得十分自然，自然到姜夷凌甚至看不出来一点儿不妥。

餐后。

姜夷凌眨了眨眸子，笑：“尊贵的小姐，请问我有机会为你演奏一曲吗？”

李子酒楞了一下，随即便想到曾经也是这样。他们吃完饭，他总会笑得温润如玉的问她有没有机会为她演奏一曲以感谢美丽的姑娘愿意赏脸一同进餐。

可是如今，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断然不能再接受。

李子酒笑意清浅：“你难道出门的时候还带着小提琴？”委婉的拒绝之意不言而喻。

姜夷凌只当自己听不出：“这家店的老板也有一把小提琴，曾经得见，实乃上品。”那张脸上的笑容绅士又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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