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不是你，他比你更狠，也更聪明。本来是我不打算和他为敌的，可是他太不识时务了，总是挡着我的道，我现在不除掉他是不行了。”

兰德的嘴角泛起一个讥讽的笑，“你除掉他，你如果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将他除掉，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啊哈，我以为你在牢里呆了三十年，脑袋已经退化了，没想到你还是能思考的啊！”老菲尔曼指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饶有兴味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却是遇到了一点麻烦，你的儿子搭上了罗杰斯议员，你应该有看电视吧，你应该知道哪个人是谁。罗杰斯议员有自己的关系网，你的儿子很可能会利用他的关系网，来和你见面。”

“你害怕了？”兰德平静地看着他，“三十年前的真相，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即使是你大嫂，也未必全部都清楚吧。所以你现在担心当年的事情公之于天下，你担心你所有的一切都付之流水。”

老菲尔曼握起拳头，“兰德，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你知道的，你有这个能力。”

“你应该知道，我的非正常死亡会让你的好侄子和风都产生会怀疑。想必，他们都在追查当年的真相吧，我的死会让他们追查的决心更大。”兰德冷笑道，“当年，你以为你是最好的赢家，可是说不定我才是最后的赢家，又或者，我们最后都是输家，根本没有人赢呢。”

“我并不想和你走到这一步，我们曾经是兄弟，我曾经是将你当作兄弟的。”老菲尔曼激动起来，“是你逼我的，是你抢走了心蕊，是你让我走上了一条永远都不能回头的路。我应该在当年就杀了你，而不是留着你到最后。”

兰德听着他的话，闭上眼睛，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眶湿润，“是我对不起心蕊，没能保护好她。”

“你有什么资格提到她。要不是你，我们已经结婚了。”老菲尔曼吼了起来。

兰德充满哀伤的眸光渐渐沉静下来，“是我对不起心蕊，我也对不起纪飏的母亲，对不起纪飏，我的人生只剩下忏悔。我是一个罪人。”

老菲尔曼瞪着眼睛看他，“是，你就是个罪人，你应该永生永世都在忏悔中度过。”

“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的儿子爱上了你的女儿……”说罢，老菲尔曼饶有兴致地看着兰德，他知道这是一枚足以令他痛苦的答案。

“你，你说什么！”兰德果然震惊地看向老菲尔曼，“我的女儿！”他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

“你是说，你是说……”他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惊涛骇浪，心蕊竟然为她生了孩子。

“你让我见见心蕊和孩子，库克，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只要你让我见她们一面。”兰德满脸通红，情绪激动地请求道。

而老菲尔曼的眼中却露出了浓浓的仇恨之光，“心蕊已经死了！”

“什么！”他仿佛听错了，“不，你在骗我，她怎么会死呢。”

“因为你，她隐姓埋名，躲藏起来，死在了贫病交加当中，只留下一个女儿。兰德，你今天的一切是你应得的，因为你是害死心蕊的凶手，如果不是你，她会生活得很好，不会在凄惨中死掉。”

然则，老菲尔曼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的脑海中只反复地听到，“心蕊死了，心蕊死了！”他每天都在思念她，希望她能过得好，却没想到她已经死了。

“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在哪里？”老菲尔曼站起来，靠近桌边，但是不远处的狱警立刻阻止，“坐下，快坐下！”

他看一眼狱警，坐下来，咬牙问道，“我的女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她现在很好，已经和我的侄子结婚了。”老菲尔曼说道，“兰德，如果我不是发现，心蕊的女儿就毁了。”

“你……你什么意思！”他突然想起刚才库克说道话，难道纪飏早就找到了心蕊的女儿！

“你的好儿子，早就暗中将心蕊的孩子带到了美国，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他甚至爱上了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兰德，你要赎罪，你要忏悔，你要用死来忏悔。”老菲尔曼咬牙切齿地恶狠狠地说道，“心蕊在天上看着呢，她的心里该有多难过。”

“我恨了你很多年，因为这件事，我不恨你了。”兰德冷静下来，“说罢，你希望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