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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陆呦呦说自己一切安好，让楚烬放心，还有他们之前商量的计划，她也已经开始着手进行了。

楚烬合上信，虽然不舍，但还是烧掉了，看着越来越暗的火光，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既然小鹿儿已经开始行动了，那么他这里也该行动了。

楚烬出了密室，坐在书房里盘算起来，他失踪这几年，之前的兵权早已分散给其他将军了，现在的他虽然是五王爷，但是可以说是空头王爷，无权无势。

过去的战功如今也不值得再提了，朝中他并没有培植势力，那些朝臣不是站在太子一边，就是站在楚钰一边。

还好他也不是全无准备，军中一些年轻将领与他都是生死之交，虽然现在这些年轻人被压在老将军们的下面，还不成气候，但是以旧换新是迟早的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加快这替换的速度。

楚烬并不想做皇上，所以他需要在太子和其他皇子之间选择一个，一来是结成联盟，比孤军奋战容易，二来皇上退位以后，有人能顺利登基，他也能全身而退。

现在看来，太子是最佳人选，不过要让太子主动上门来找他才行。

转眼就是长至节了，望京飘起了轻雪，宫里照例宴请皇亲和四品以上官员。

秦墨跟在刘文海的身后，远远看见楚烬，就想过去，被刘文海拦住，“秦捕头，这是宫里。”

“大人，我有分寸。”秦墨点点头，看楚烬身边没有人，就走了过去。

“五王爷，别来无恙。”秦墨一抱拳。

“秦捕头，好久不见。”楚烬看着他，点点头。

“陆姑娘可有衣冠冢？我和七七想去祭拜她。”秦墨忍着气，尽量客气的问。

“没有。”楚烬冷冰冰的回答，“尸骨都找不到，还要什么衣冠冢。”

“你…”秦墨额上青筋凸起，若不是在宫里，他都想拔剑了。

白七七刚听说陆呦呦死在东风镇的时候，就要来找楚烬算账，被秦墨拦了下来，他始终不相信，楚烬对陆呦呦是虚情假意，都是男人，他从楚烬看陆呦呦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他绝对是把她当成命一样，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秦墨总觉得这里面不简单。

白七七虽然伤心，但也不是蠢笨之人，只能先忍了这股气。今日入宫，秦墨怕她看见楚烬冲动行事，就让她在府衙中等着，白七七让秦墨问问楚烬，陆呦呦可有衣冠冢，她想去祭拜，入冬了烧些衣纸钱给她。

秦墨回到刘文海身边，“大人，我想先回府衙去。”

刘文海见他脸色不善，也担心他留在宫中生出是非，就点点头，“也好，你早些回去陪白捕头过节吧。”

“多谢大人。”秦墨回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楚烬，他正与一些官员谈笑风生，难道他真的是如此薄情寡性之人。

白七七提着个篮子，里面放了些香烛纸钱，在府衙门口等着秦墨，见他回来，赶忙迎上去，拍了拍他肩头的雪，“怎么样？问到了么？”

“你怎么也不多穿点？”秦墨皱眉抚去白七七头上的雪，叹了口气，“他说…陆姑娘没有衣冠冢。”

白七七的俏脸上浮上怒意，眼睛也红了，“呦呦掉下悬崖，尸骨无存，他竟连个衣冠冢都没立…连个祭拜的地方都没留…我找他去！”白七七越说越难过，抹了抹眼睛，就要去找楚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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