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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倩似乎觉得沈健的推论有道理，扯着手术手套随口问道，“小白脸一定不是？”

“地点。”

我认真的吐出两字，目光认真道，“你不觉得地下停车场这个地方的选择，很奇怪么？”

“在车上杀人，抛尸多容易，为什么要开回地下停车场？”

凶手行为应该具有隐蔽性，恐惧落入法网。

本案中，两个匪夷所思的镜头。

凶手为什么走在车，在下水道丢掉作案工具，还有，凶手为什么要将抛尸地点选择地下停车场。

凶徒对仇恨明显，针对特定人，特定地点……

我想到这，脑中精光一闪。

我冲出法医室，杨乐天迎面走来，他语速极快道，“被害人身份确定，外地人，在云海打工，家属在路上，晚上之前到，死者的工作环境还在查。”

“制作肖像，去民富国际扫楼。”

我口气斩钉截铁，对死者职业的判断，呼之欲出。

那条街是金融一条街，狙击着操盘，理财顾问等职业，能让贫富差距不对等的两个人产生间隙，极可能是代理业务的关系。

为什么要阉割？

那个可能存在的女人，是谁？

警队为了不引起舆论恐慌，低调出行，民富国际相安无事，职工前一秒人前带笑，下一秒就换上了死人脸。

职场，是真心凉薄的地方。

这里，有我的熟人。

曾经在直播案件中，刷礼物以百万计的土豪，范天辰，号称金融界的新秀，有金手指之名。

点石成金。

我直接找上了他，忽视了秘书等人的阻拦，大摇大摆的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范天辰露出惊喜，转身就从身后的酒柜里摸出一坛姚子雪曲，他也知道我爱喝这个。

“这坛子宝贝从你回来就从酒窖里请出来了，你今天才来，太不够意思。”范天辰丝毫不见外，招呼着沈健等人进屋，从抽屉摸出锡纸包装。

“有正事。”我冲身后一挥手，警员递上受害人的画像。

我接过来对准范天辰的脸。

他打开锡纸包装，盯着画像，把脸移出纸张，正面道，“杀人犯？跟我公司有关系？”

“死者，可能在这栋大厦上班。”

警员的话，让范天辰松了口气，他随手按下桌上的电话，吩咐秘书进来。

“别绷着了，酒不能喝，生米吃点。”

范天辰热情招呼，对我的同事讽刺道，“这是个祖宗，小时候我砸了园丁的玻璃，被他抓住了，非得让我道歉，我不去他就揍我……”

“没人跟你扯淡。”

“范总。”

范天辰递给我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把桌上的画像递向秘书道，“去看看这人是哪个公司的，带保安部去，低调行事。”

“好。”

秘书礼貌点头，回身立刻有所动作。

我眉头一皱。

范天辰赶紧解释，“这大厦里成规模的公司就得三百多家，还有兼并合作的小作坊，你们去查得点时间。”

“合着我得谢谢你？”

我口气嘲讽，随手撕开姚子雪曲的泥封，酒香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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