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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刚走进去,就看到一个头发白的老太太,被人搀扶着,站在一具惨不忍睹的男尸跟前,嚎啕大哭。
扶着老太太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长得很斯文。
我看过陈校长的资料,眼前这位就是陈校长的儿子。
“陈先生,您还是先扶老太太出去吧,她的情绪太不稳定了。”
我拍了一下陈先生的肩膀,小声提醒道。
这把年纪的老人,最忌讳的就是大悲大喜,万一她太悲怆了,晕倒在法医实验室,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陈先生点了点头,轻轻拍了几下老太太的背,低声安慰了几句,这才扶着老太太,小心的往外走。
我们三个走到旁边的一间会议室,陈先生才扶着老太太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眼睛红红的看着窗外。
我让王月留下来照看老太太,自己则给陈先生使了个眼色,让他跟我出来。
以老太太现在的状态,想和她沟通真的很难,倒不如从陈先生下手,说不定能问出一些线索。
“陈先生你最后一次见到您父亲是什么时候?”
走到一旁的审讯室门口,我靠在门边小声问道。
“我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是在去年九月十三号。那天我们偶然间在一家咖啡馆遇到的,我爸虽然已经做了多年的校长,但还是美术出身,平时没事也喜欢画画。
但他这人缺少构图能力,他画画就非得照着什么东西,一笔一划的模仿,所以这些年虽然画得多,但惊艳的作品却不多。
我遇到的时候他非常高兴,和我说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景色很好的地方,他那天下午就要坐火车赶过去。
我当时也追问他,他要去什么地方采风?但他就是不肯告诉我,说是和人越好了,不会轻易将那个地方,透漏给其他人。”
我只问了一句,陈先生就无奈的看着我说了一通,眼神中透着几分内疚。
他大概在想,如果当时他多追问一句,或许阻止他父亲出门,或许陈校长就不会突然失踪,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了。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就拿到手的资料。
在杨乐天整理的资料之中,陈校长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距离阳城三千多公里的漓江地区。
那个地方景色很好,所以陈校长想要去那边采风也不奇怪,但问题是他当年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以至于会突然人间蒸发,最后还被人封在了泥雕里面。
“他没说和谁越好了吗?你有没有问过那个人……“
我的话还没等说完,陈先生就摇了摇头,面色瞬间灰白。
“他没有和我说过,我追问过那个人是谁,他却只推说是最近刚认识的朋友,在绘画上很有造诣。”
陈先生颇为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只是这笑显得有些无力。
“我想去你家看看你父亲留下的东西,方便吗?”
我虽然这样问,但实际上只是想要说的委婉的,实际上我只是想要翻找一下,陈校长留下的东西,想从中找到这个案子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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