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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很慢，因为刚刚醒过来，脑子还有些眩晕，身上伤的很重，刚醒过来我就觉得整个人都疲惫的不行。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才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了一遍。

“陈良对你用了催眠术，他的手段并不算高明，重点应该在他给你喝的那杯咖啡上面，这人可能在你去他家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杀了你了。

只不过他肯定没想到，你会在暗格里面，找到那么多资料，不然的话他肯定会极力阻止你离开他家。”

王月就是学心理学的，对于这类东西非常命案，他在听了我的话之后，就立刻分析了一通。

“你们有没有研究过我拿回来的资料，我当时没来得及看，不知道都是些什么资料。”

我对那些资料，都十分好奇，能藏得那样隐蔽的东西，肯定至关重要。

“总共三类资料，脑科医学实验类、学校名画登记记录和鉴定资料，最后一份是一个黑市的资料。”

李倩将平板电脑递给我，上面清楚的记录了，三类资料的大部分内容。

“黑市？”

我小声嘀咕了一下这个地方，并没有多奇怪，黑市又不是现在才存在的。

一般稍微大一点的地方，都会有黑市，买的东西自然都是不能见光的。

从美院倒卖出来的名画或者是高仿品，多半都是在黑市里面销赃。

陈校长多半是发现了这件事，才会遭遇不测的。

我心里暗暗有这样的猜测，但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继续问他们，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你晕倒的那天，美院又死了一位老师，是个硕士生，和秦舒槟是一届的，当年也参与了仿制名画的事情。

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在学校的单间宿舍里面，他吃了很多安眠药，还在房间里烧了炭。”

王月轻叹了一声，随后又继续说道：“这个人也是沈航留下的文档里提到的人，所以我们当即就最后一个幸存的人带回了警局。

那个人已经彻底崩溃了，所以到了警局之后，还没等我们问，他就全都招了，恨不得我们立刻送他去坐牢。”

王月提到这个人的时候，眼神中透着几分鄙夷，语气中更是透着不屑。

“你说的是梁含吧，这种人一般很贱，多半会被留在最后。”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梁含的品质真的很恶劣，尽管没怎么接触过，但我依旧能够想象，他看到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全都一个个死时那种恐慌和崩溃的样子。

当初参与那件事的人，可能谁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回落的这样的下场。

“对，就是他。是他发现了那个烧炭的死者的尸体，死相极惨，所以整个人都崩溃了，一直嚷嚷着，是秦舒槟回来找他们报仇了。”

王月呵呵一笑，半点都没有同情这个人，还特意拿了视频给我看。

平板电脑上出现的，是梁含在审讯室里的视频，视频中他盯着鸟窝头，浑身瑟瑟发抖，像是即将被杀掉的歪脖子鸡一样，看着十分滑稽。

我特意将视频的声音调大，仔细听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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