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再三,简单试探道,“你怀疑左云,从我进这个门直面左云那一刻,你就有行为上的戒备,言语上的提醒,为什么。”
“左云一直以为木老汉是我杀的,还有那几幅画,我始终觉得,左云背后还有人,有一个木老汉的交班人。”
“矛盾了。”
我缓缓站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回身道,“如果是怀疑你,为什么不杀你?”
“因为这个。”靳天鹰抽出了腰带递向我。
一条很古老的腰带,牛皮制的,这么破的腰带很不起眼,谁也想不到腰带里面缝上了一个小口袋,口袋里装了一把钥匙。
“木老汉临死之前把这个钥匙给了我,说天鹰,藏好这个,就算我死了,也不能让这帮杂碎得逞!”
谁是真,谁是假。
我脑子里尽是这样的问题,我接了钥匙,心想,只要找到了这里面的东西,或许就知道问题所在。
左云,幕后人,黑手。
这三者之间是否存在联系?
B市,校徽杀人案到底是不是一伙人所为。
我脑子里被问号填满,决定在进一步,“你公司今晚出事了,至少存在三名受害者,两名死亡。”
“什么!”
靳天鹰扑上来抓住了我的胳膊,“你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他质问了我一句,转头就要冲出去,头也不回的喊道,“靳氏每一个员工都把靳氏当家,怎么,怎么……”
左云的出现,彻底引爆了靳天鹰的怒火,靳天鹰指着左云的脸就骂,“是不是你,想搞我没关系,别动我靳氏的员工!”
我注意着左云脸上的变化。
她错愕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会撕破脸,扫了我一眼,殷勤的脸瞬间冷漠下来,“我要做,先杀的就是你!”
“你怀疑我,可以让你儿子抓我!”
靳天鹰即可转身,抓住我,指着左云喊道,“抓她,一定是她干的!”
我对父亲的心情表示理解,对眼前这一幕却有所保留,每一个刑侦都懂一个道理,线索不会主动撞到脸上。
可眼下,我萌生了联想,一系列的阴阳线索就噗噗的冒出来。
我瞥了一眼俩人,转身走进房间道,“有事明天再说,我一方面要忙那个项目,还要去警局当临时顾问,得早点睡了。”
我进了屋,但屋外的争吵没有停止。
作为儿子,我应该出去安抚父亲的情绪,作为警察,我应该仔细的聆听每一句争吵,找到二人争吵中的破绽。
事与愿违,父亲当晚睡进了我房间,左云吵着要离家出走,可走到了门口发现没人阻拦又灰溜溜的回来了。
我差点就将左云归类到心有仇恨的小女人。
第二天早上四点多,父亲就开始洗脸刷牙,可见对公司的焦急。
我瞧着卫生间里他佝偻的背影,随口问了一句,“谢兰芳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跟您时间应该不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