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点头，“谣言形成的恐惧有传播性，只有真正的死亡才会让大家守口如瓶，很容易疏忽的一个店，你认为李家庄园的惶恐消散是因为警方破解了杀人游戏么？”

沈健凝眉摇头，淡声道，“你说的对，老人的惶恐始于过去，案中案真得仔细。”

嫌疑主谋都被控制起来，相关涉案人也在陆续调查之中，但是岁月的掩盖很多线索都埋藏下来，撬开老人的嘴难度不亚于缉拿一名通缉犯。

关键当前对一些嫌犯的指控力还很薄弱。

蔡乐在临时仓库住所和沈健碰了头。

五人齐至的场面让她有些不自然，蔡乐拽着沈健的衣角，目光有些抵触道，“干嘛，要审我？”

“鬼脸的事请你详细说说，不是发生，是事后别人的变化。”

我直接操刀上的方式遭到了三双白眼，只有杨乐天站在我一边，杨乐天一脸笑容道，“原来是当事人，还以为是沈队的第二春呢。”

“啧。”沈健瞪眼，“什么叫第二春，边儿待着去。”

蔡乐面色不情愿，还是坐在了沙发上，她手指绕着头发，深思状道，“还真有点很大的变化，鬼脸出现之后每个人都很怕，我趴在窗台上往外看，经常一整天看不见人。”

“我母亲也是，一反常态每天早早就拉上窗帘让我睡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鬼脸之后，我妈妈就得了瘟疫。”

蔡乐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凝眉道，“不过，我母亲死了之后就风平浪静了，像是没有鬼脸出现一般。”

“我还问过菜伯鬼脸是不是真的，菜伯很怕的样子捂住了我的嘴。”

蔡乐知道的不多，不过从她的话里透着一个信息。

很多人知道鬼脸是因为什么出现的，杀掉了蔡乐母亲之后变得风平浪静。

“你的母亲是干什么的？”很显然，蔡乐的母亲和鬼脸的终结有关联，可是某些事情的参与者，或者是知情者。

蔡乐皱眉不悦，“不是说了，我们家是厨子。”

沈健撞了我一下打断了问话，岔开话题道，“厨子可是了不起的身份，唉，众口难调啊，李庄这么多人，你母亲厨艺肯定相当不错。”

“那是。”蔡乐脸色缓和不少，唠家常似的开口道，“我妈教的我爸爸，唉，李家老爷最喜欢我妈妈做的菜，他岁数大得了厌食症，是我妈妈一手调理好的。”

“李家二爷喜欢洋玩意，我妈他们就下岗了。”

李家一代兄弟俩人，蔡乐母亲和老大走的近，这次我没问，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谱儿，喜欢洋玩意自然欣赏不了中国瓷器，珍宝属于李家老爷。

沈健和我想到了一块儿，变着法的问，“那这李家老二可不是玩意儿，唉，应该老爷子喜欢的东西，二爷都不喜欢吧？”

“可不是！”蔡乐像是找到知音了一样，刚要说话，手指悬在了耳边，“你不说我还想不到，得瘟的人多半儿都是大爷的佣人。”

“唉，这是不是某朝篡位啊？”

一代这个岁数的，早就埋了就算是有猫腻也尘归尘，土归土，但是蔡乐一句多半儿，增强了推理的可能性。

二爷和大爷不是一条线儿上，一个姓蒋，一个姓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