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墨刚轮到嘴边的话，顿时又凝结在了嘴边，话音顿了一秒，才轻声的“嗯？”了一秒。

季沫原本已经准备好的一肚子的话，已经组织好的语言，临到要脱口而出的时候，却又突然变得犹豫不决了。

她动了动唇，又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了勇气说出口，又改了口：“没事，我只是觉得突然有些累了，麻烦你送我回家。”

蒋墨明显的感觉得到季沫刚才想要说的应该不是这句话，不过既然现在季沫还不愿意说，他也没再勉强。

一边踩着油门，驶出了主路，一边轻声的开了口：“累了就好好休息，别再折腾你自己了。”

若是以前，蒋墨说这些话的时候，季沫通常都不会搭理的，或是敷衍了事，可是季沫今天却是头一次，破天荒的应了他一声：“好，我知道了。”

随着季沫微微弱弱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钻进了蒋墨的耳膜里，男人的眼底明显的闪过了一抹诧异和惊愕，不过很快就被他自己强压着掩盖掩饰掉了。

之后的一路，蒋墨和季沫两个人谁也没再开口说话，空气里只剩下空调吹出的热风，发出的“呼呼呼”的声音。

季沫转头看向了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因为这时才是刚刚凌晨，天色像是还蒙着一层灰色的薄雾似的，不是特别的透亮，却已经不是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