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怎么想都不会想到，夜水寒居然会留在季沫的公寓里，直到现在都还没走，甚至还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这让蒋墨的心彻底乱了，原本就没底的心，此刻变得愈发的凌乱和无措。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在逼季沫，让她在夜水寒和他之间立刻做出选择，又或者是，他现在是在逼着他自己，强迫着他自己去面对他即将面对的事实，彻底的认清他的存在。

随着这个念头落定，蒋墨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在心里反复的确认过他接下来要开口讲的话，再三斟酌之后，才终于提起了勇气，开口喊了声她的名字：“小沫……”

季沫闻声，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了坐在她对面的蒋墨，嘴里还含着她还没嚼完的半块排骨，口齿不清的“嗯？”了一声。

蒋墨眸色深深灼灼的看着季沫，过了片刻，才又开了口：“你今天凌晨在你家楼下，你跟我说的那些话，现在还算数吗？”

蒋墨担心季沫会突然反悔，又故作失忆，索性把话说得更清楚了些：“你说你会试着和我交往看看，彻底的忘了从前，开始新的生活，你还记得吗？”

“……我不是让你睡醒后再来回答我吗？你现在想清楚了吗？你可以回答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