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嘎噶噶!!!”就在这时一种奇怪的声音突然从怪物的身体里面发出,这声音在我的脑袋里面不断的回响着,感觉都快要炸掉了。
眼前一黑,身子就不自觉的从上面掉落了,摔到了旁边的土地上。睁开眼睛,我就看见怪物的身体还在抖动着,那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个部位发出的,明明从开始它就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为什么现在却这样?
“噶噶噶!”声音不断的涌入我的大脑,一直在不停的回响着,这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用铁棒在我的脑子里面不断的搅动着,身体也根本没办法继续行动了,想要抵抗这个声音就快到我的极限了。
怪物背部的折翼之殇依旧插在它的背部,一沉薄薄的冰霜正在由此向外慢慢蔓延着,怪物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似乎这是痛苦的感觉。
如果它的声音再继续这样提高的话,我绝对相信它可以活活把我给吵死。可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阻止它。想到这里,我无意看见了左手上面的锁链,骨刀还被连接在那一边。
试着用力拉了拉锁链,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动静的,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力气小了,还是怪我太重了,总之这个方法也算是失败了。现在就只能指望着,插在脊椎上的折翼之殇能够快点冰冻住它的生命了。
怎么办,我的脑袋快要裂开了,几乎无法坚持住了,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各种各样的光点开始在眼前闪烁着,那个声音也越来越大,根本就没有停止的趋势。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些温热的液体正在从我的耳朵里面流出来,把原本捂住耳朵的手放在眼睛前看了看,上面都是红色的东西。
血……
我的耳膜已经支持不住了,估计在过一段时间就会被声波震到七窍流血而死吧。手上的血液慢慢越来越冰冷,过了一会之后就变成了薄薄的冰霜,附着于我手掌心。
对了!我可以用血液化作的冰霜来阻挡它的声音,只要血液涌入耳朵里面够多的话,甚至变成冰块也不是不可能,这样它的声音就会被减到最小了,那么我也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咬破了自己的右手腕,血液从伤口处涌出,连忙拿左手接住了,身体斜躺在地上,把血液先灌进我的左耳,直到溢出来为止。随后就咬牙等着血液结冰,果然左耳过了一会之后就基本上听不见任何声音了,里面像是有一个冰冷的固体堵住了一样。
有效果!
如法炮制的,我也给右耳里面灌满了血液。不过我觉得脑袋里面好像也渗透了一些血液进去,不知为什么声音虽然几乎消失了,但脑袋却没有变舒服的感觉。原先声音的撕裂感,渐渐变成了肿胀的疼痛感。
肯定是有血液流进了脑子里面,这下可真的是太慌张了,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副作用,不过总算是摆脱了它的魔音。现在只能微微听见这声音,丝毫不影响我的行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全身上下到底伤得多重。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现在更加的凌乱了,身上的皮肤都大面积的溃烂,里面红色的息肉都露了出来,要不是血液在渗出肌肤的时候结成的薄薄冰霜抵挡了一阵它的腐蚀之气,估计我会活活变成一个骨架了。
脑袋里面“嗡嗡”作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看见不远处怪物的轮廓还在抖动着,但好像它也没有办法向我这里靠近了,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叫着。
“呵,现在我们倆算是平手了吧,看看谁先死去咧……”我有些自嘲的说道,也不知道那个怪物听得懂不懂。
眼皮越来越重,头也觉得越来越重,我干脆直接趴在地上了,四周的一切声音都在慢慢远去,除了脑袋内部的嗡鸣声没有消散以外。其他的声音我都渐渐听不见了,看着地上细小的沙土轮廓变成红色的光影在我眼前不断闪烁,我就知道已经不行了。
实在是没有力气在继续爬起来了,我想那个怪物也是这样的吧,不知道骨刀和折翼之殇同时插进它身体里面时,那种疼痛感会是怎样的,有没有我现在这么痛的感觉?
无日之光依旧温暖的洒在少年和怪物的身上,他们两个都逐渐失去了任何动静,就像是死去了一样安静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