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啊,多吃几年盐脑子就是好使,我今天受教育了啊。”
“谈不上教育。人这一辈子呐,活到老,学到老。”
说话间到了锦绣园。在许六年的指点下,刘铮把车开进小区,停在他家楼下。
许六年推开后车门,刘铮先从驾驶室跳下来。
“把孩子给我。”刘铮道。
“好。”许六年也不客气。毕竟刘铮年轻嘛。
刘铮一直把许光子抱到五楼,胡小月早把门开了。
手中的孩子越抱越沉,刘铮喘着粗气问:“放哪里?”
胡小月见突然进来一位警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许六年道:“先放沙发上吧。”
“好。”刘铮就把许光子放在沙发上。
“刘警官,喝口水再走吧。”
“不了,夜已深。你们要休息,我也要休息。”
“那好,谢谢你,改天见。”
“改天见。”
直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胡小月才恢复了说话能力,问道:“阿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警察送你回来?”
许六年道:“倒霉得很,路上出了车祸。”
就把事情挑要紧的说了说。
胡小月听了道:“上帝保佑,还好对方只是轻伤。我得去做个祷告。”
说着就要进卧室。
许六年叫住道:“先等一等,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
许六年道:“那个林三分家中有个患重病的孩子,如果没钱治疗就保不住了。”
胡小月的一颗心紧缩起来:“怎么会这样啊,真的是祸不单行呢。”
“就是啊。”许六年把林三分儿子的病情介绍了一下。
“我们得帮帮他,阿年。”胡小月眼泪都快出来了。毕竟是患难中过来的人,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
“光子说了,要把他那4万块钱拿出来,捐给林三分。”
“好!”胡小月毫不犹豫地道:“那钱本来就是别人捐给他的,给林三分正好。”
“嗯。”许六年应着,心里暖暖的。他知道妻子一定会答应,但亲耳听到她说“好”,还是有一丝感动。
“阿年,我们现在有多少积蓄?”
“我们的积蓄……”许六年答不上来了。他有相当一部分钱投在股市,今天涨一点,明天跌一点,哪有个准数。
“不到60万吧。”许六年只能这样回答。
“60万……”胡小月默算了一会道:“差是差不多。阿年,你理财那么多年,一分钱也没有多起来啊。”
许六年心道股市行情那么差,不大亏就算很好了,还想多起来,怎么可能。
嘴上却含糊道:“这几年开销大,挣的那些钱都掉了。”
胡小月向来只算大帐,不算小账,听丈夫这样说,也就过去了。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没有我就去做祷告了。”
“去吧。替林三分的孩子多祷告几句。”
“这还用你说!”
胡小月进卧室后,许六年心想:“得抓紧让光子问一问燕石峰股市情况,最好问只牛股来,好把股市上亏掉的那些钱赚回来。”
他已经在股市上亏掉10万块钱了,一直闷在心里,不敢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