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低帽檐吃痛的坐在了地上,鼻孔和嘴角都流出了血。他伸手擦了擦血,往地上又啐了一口,说道:“刚开始的腿功还像是军营里练的,这后面的搏击术军营里可没教过!”
曹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能打赢你,就是好功夫!”
“天真!”低帽檐说着,站起了身,又向曹飞冲去。他的拳很重,曹飞只能躲一下接一下。他杀蝎子消耗了太多体力,还没缓过劲儿来呢,这又跟低帽檐干起来了,身体着实有点吃不消。这不,他习惯性的跳起来用右脚踢了过去,低帽檐这次却没躲,而是用自己的右手用力的打向了曹飞踹过来的右脚脚底。曹飞实在是没有体力了,被这一拳打的后退了好几米,最后踉踉跄跄的没站稳坐在了地上。
低帽檐看曹飞坐在地上抱着脚,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也没再出手,而是走到一边穿上了军装,戴好了帽子,这才对曹飞说:“看来你走不了了。”
曹飞痛苦的揉着右腿,说:“大爷我就没想着出去!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今天体力透支了,我非打死你不可!”
“你当过兵?”低帽檐没理会曹飞的挑衅,而是又问了一句刚刚问过的问题。
曹飞勉强站了起来,说:“当过,我当的是人民的兵!不是你这种黑白不分的兵!”
低帽檐愣了愣,也没说话,转身独自出去了。他的几个手下看他出来了,都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准备进去做掉曹飞。这是之前说好的,曹飞一定要死。然而低帽檐却拦住了他们,说:“留他一段时间,等判决后,让他体体面面的死。”
“为什么?”手下一个军人问道。
“他也是军人。”低帽檐说完,便大步走了,手下几个军人都愣住了,相互看了看,也都跟着低帽檐走了。低帽檐走到监狱大门口,正好碰到了监狱的典狱长。典狱长毕恭毕敬的跟低帽檐打了声招呼,又讨好的说:“薛哥,刚听手底下人说你又送进来一个人,是不是跟以前一样,让他消失?”
低帽檐止住了步伐,那双寒冷的眼睛依旧被帽檐给掩盖着:“给他个单间吧,别动他,过段时间上头有人来提他。”
“是是是!”典狱长像条狗一样连连点头,又多嘴问了一句:“想必是哥哥的熟人吧?您放心,就算跟其他犯人住在一起,我也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的!”
低帽檐冷笑了一声,边往外走边说:“我是怕他把这监狱的人都给打死!”典狱长看着低帽檐远去的背影,刚刚那副讨好的嘴脸立刻变了,拉着脸自言自语道:“我呸!还全打死?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不敢怠慢,赶紧让人给曹飞安排了一个单间。
低帽檐出来后并没有回部队,而是去了一个别墅区。这个别墅区在山上,总共只有十二套别墅。低帽檐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别墅,别墅门前挂着白帆,客厅里放着棺材,里面躺着的是那个秃子。
“事儿办完啦?”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问低帽檐道。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元森军区的总司令!
“关起来了,还没做。”低帽檐点了三根香,朝着秃子的遗像拜了拜,然后插到了香炉里。
司令喝了口茶,摸了摸他那两撇八字胡,说道:“也好,问问清楚,不能让王团死的不明不白。”原来秃头男是个团长。
“父亲也觉得王团死的有点奇怪?”低帽檐问道。
“哼……”司令哼了一声,说:“A市大舞台的那个老板跟王团走的很近,王团也一直在收他的孝敬钱,听说还有几个小企业的老总也一样,每个月都给王团孝敬些钱和女人。这王团也是,最近的吃相有点难看,估计就是那些个商人干的,监狱里那小子只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明天我再去监狱问问,看那小子知不知道些内情。”低帽檐说。
“不用了,”司令又品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最近上头查的紧,安稳两天,过段时间再去吧。问出来东西就好,问不出来也没事。不过,他不能活着。”
“嗯。”低帽檐皱着眉,他不敢反驳,只能言听计从。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也真的没有人来找过曹飞的麻烦。毕竟是低帽檐交代过的,典狱长也不敢放肆。这个低帽檐可不简单,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是师部的一个参谋长了。然而他对这官职并没有什么兴趣,都是他背后的人给他安排好的。他只想当个兵,这是他从小就有的梦想。只是长大后才发现,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为了他背后的那股神秘又肮脏的力量,他不知干了多少自己不想干的事。这监狱就像是他们的屠宰场,有些没必要活着的人——至少他们觉得没必要活着,就会被他们带到这监狱来,严刑拷打问一些他们想知道的东西,然后就地解决。之前在这里死掉的,几乎都是些贪官和商人,没几个好货色。只是这次曹飞却让低帽檐心软了,他能感觉到曹飞的一身正气,而且曹飞也是个军人出身。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宁愿跟曹飞一样,远离这是非之地,做一条光明正大替天行道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