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瑜。”洛烟忽然一本正经看着华瑜，“世界上就是有那样一个人，你恨不得掏心掏肺对他好，半点都舍不得委屈了他。”

“你宁可委屈自己，因为委屈了他，自己会更心痛，时渊之于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洛烟说完，把剩下的半杯酒一口喝掉。

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五脏六腑，把洛烟仅存一点小情绪都打得烟消云散。

酒真是个好东西。

华瑜不同，他手里的酒是苦的，他每喝一口都是酒入愁肠，满嘴苦涩。

“就那么爱他么？”

洛烟又扬手叫了杯酒，歪着脑袋趴在吧台上，摇了摇，“不知道什么是爱了，他就是唯一能牵动我情绪的人，就是非他不可的。”

华瑜垂眸，敛去眼底那些苦涩，“委屈了吗？”

洛烟枕在吧台上的小脑袋点了点，又摇了摇，“其实不算委屈，女人就是矫情，想闹点小情绪，想让他更疼我。”

“放心吧，经过这一次，他只会更疼我。”

华瑜：“那你还一副刚死了老公，下半辈子要守活寡的鬼样子？！”

洛烟潋滟的眸危险半眯，食指在唇边摆了摆，“不，我老公好好的，但是我马上会死一个朋友。”

朋友华瑜，举双手投降。

洛烟把手指放到酒保刚送上来的酒里点了点，在吧台上写写画画。

华瑜清楚看到，她写的是时渊两个字。

这是洛烟保持了多年的习惯。

华瑜记得，那会洛烟还在上大学，时渊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洛烟每次上公开课特别爱走神，喜欢拿着圆珠笔，在课本上无意识地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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