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此刻已是白昼，秋季带着些许凉意连同枫叶一起将天空渲染，站在窗台处可以看到路边的杏树，黄澄澄的杏树叶被风一吹，满地都是，洋洋洒洒，说不出的恣意。

温步尧站在窗前，满脑子里都是这里的记忆，那些年少无知的时光，那样惬意到不可思议的过往像是梦境一般，再也无法追回。物是人非，没想到只是一年的别离，这里，这个世界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小哥哥，刚刚那个大叔醒了。”小栗在温步尧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温步尧这才回过神来。

身后，大叔正打着哈欠，虽然整个人看着还是有些懒散，但至少比刚刚看到的要精神得多了。这样问起话来应该可靠一点，温步尧打量着大叔，斟酌着言辞。

温步尧刚刚想问，抬头就看到莫空一掌将刚刚醒来的大叔拍昏，他一下子愣住了，看着莫空。

“温步尧，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莫空拍完大叔，将他放到一旁，对温步尧道。

”什么问题？“

”如果你真的是拾伍要找的人，那就应该有我之前所说的无界的能力，既然拥有无界的能力，那就意味着你能够无视规则，跨越常规。“莫空死死地盯着温步尧道：”那为什么你一直迟迟不肯放我的弟弟莫未的灵魂出来？“

被这样一问，温步尧反倒不知所措了，他连忙感受自己体内，自从第二次吞噬的时候，他就发现莫未的灵魂不知到了哪里，如果非要说无界的能力的话倒是在鱼灼身上兑现了，而且之前吞噬鱼灼的时候连同吞下的小男孩的灵魂也还在体内一直迟迟没有醒来，自我封闭，找不到探入的地方。

可是莫未的灵魂好像早就没有感觉到了，温步尧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来来回回，任凭他怎么翻找都没有找到莫未的灵魂。顿时他心中大叫不妙，看向莫空。

随即想到什么，温步尧按下心中的慌乱，质问莫空：”你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问起这件事情来，这不是我们出来的目的。“

”那是你出来的目的而不是我出来的目的，你可不要搞混了，温步尧，我之所以还忍耐到现在是因为未的原因，但是我从刚刚出来，所看到的你和莫空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你把未完全吞噬消化了。“

”怎么可能？“温步尧看着莫空，这才惊觉之前感觉不到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既然你已经吞噬了，之前在废弃之宫的时候还一口一个地提着我弟弟的事情，现在你却把他给消化了，你是在挑衅我吗？“莫空说着说着，手里的风刃已经开始形成，他继续道：”既然你是他们苦苦寻找的人，就连谷雨也承认你能改变这一切轮回的结局，那你现在就把你的无界的能力证明给我看，让我信你。“

做不到，温步尧现在连那个什么鬼的无界能力是什么都还不太明白，又不是什么东西，说拿出了就拿出来，可是眼前就连这东西是什么他都不知道让他如何证明？！

然而莫空急切想要看到结果，手里的风刃已经具象化，他一步一步往温步尧漂浮过来，严肃的面庞看不出任何仁慈和宽容之处，温步尧看着他心中使劲去感知，任凭他如何感知，都找不到莫未的灵魂了。

说不定正如莫空所说，莫未真的被他吞噬了。

小栗站在一侧，盯着两人，没有说话，眼下局势有些紧张，剑拔弩张的氛围不得不让人想远离。

再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还是同一个人，温步尧只觉得头疼，但是还不能乱敷衍，否则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乱子。

”如果，如果我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无界的能力是怎么回事的话，你信吗？“温步尧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这样说着，企图拖延着，尽量平息莫空的愤怒。

然而莫空却是一副疑惑夹杂着愤怒的模样盯着温步尧，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温步尧这次之所以带莫空出来就是为了一次性将两人的矛盾全部解决，他冲着莫空道：”既然我有能力你不信，我没有能力你也不信，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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