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时芜瞪大眼睛看着书生，好半天陷入了呆滞状态，那个气势如虹的女将军，在察觉到某种隐隐的真相的时候，竟然失语了，她看着书生，颤抖着嘴角，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

过了很久，似乎她才反应过来，张张嘴，颤抖道：“你究竟是真的他，还是他派来哄我的灵魂？”

说这句话的时候，岩时芜虽然颤抖着，却止不住地高扬起嘴角，极度欢愉夹杂着极度的悲痛，岩时芜已经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还在人间大厦楼顶想念那个人的时候，没想到那个时候她已经见过他一次了，甚至还是以敌人之姿。

“你说呢？”书生勾起嘴角，拿下那个常年戴在面庞上的隐面，继续道：“当然是假的了。”

岩时芜眼前仿佛绽放一道最亮丽的烟火，瞬间照亮她沉寂多年一直陷入浓稠黑暗的心，照亮她眉间的哀愁，照亮她心中覆满的尘埃。

下一秒，岩时芜一下子冲到书生面前，紧紧抱住书生，难以抑制的激动，喃喃着：“假的也好，真的也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书生也笑了，多年从未曾暴露过真面目的他，庆幸第一次还是在他深爱之人面前展现，作为老冥王的死侍，他早已身不由己，生死不得自定，苟延残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