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想不到这时候我们会主动出击,中尉,可别忘了德国就是靠闪电战在二战时打下波兰和法国的,这是来自敌人的战术经验。”
我翻了翻白眼,一会你卡在底下,不要叫我把你从洞里抠出来。
达尔文倒是没吭声,好像还挺认可胖子的战术,只是叮嘱了他一些安全问题,包括有危险就闪灯提示,遇到突发状况先退回来之类的,最后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把手枪。
“你怎么会有手枪!”我和沙耶加惊叫起来。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我要保证大家都能活着出去,”达尔文郑重的交给胖子:“但我希望我们不会用上这东西。”
“放心吧,将军。”胖子朝达尔文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胖子顺着被我们掰大的地缝爬了下去,他皮糙肉厚的竟然三两下就到了底。
“Clear!”这货怂兮兮的给我们竖了个拇指。
“凑撒比,你小心点头顶。”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其实胖子有的时候特别帅。
“初步看,这是个矿道,”胖子煞有介事的拿着手电筒往墙上扫了扫,又把嘴凑上去舔了舔。
“好像是个盐矿耶。”
这就是我听到胖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的背后忽然一阵风,随即后脑一阵钝痛,就倒在了地上。
我刚想喊点什么,就感觉到旁边的沙耶加也倒下了。
我喉咙里一阵腥甜,我拼了命的张开嘴,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上校快跑.......”
头好痛,确切的是后脑和脖子好痛。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眼皮沉得像灌了铅一样难睁开,一边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我不知道我晕倒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晕倒前是谁从后面袭击我,但是那个人人绝对下了狠手,到现在我的脖子一点都动不了。
我尝试抬起手摸一摸受伤的地方,却猛然发现手被什么东西锁住了,抓了几下竟然是一根冷冰冰的锁链。
我吃了一惊,使劲睁开眼睛,忍着疼移动着身体企图看清面前的状况。
没有窗户,没有门,没有天然光源。
我了很长时间才适应眼前昏暗的环境,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灰白的洞壁上有一盏十分破旧的低功率矿灯,里面发出的昏黄的光,仅仅照亮了山洞不到四分之一个角。
就在这个矿灯下方,达尔文被绑在一张凳子上,他的头上隐约有血渍。
我的心狂跳起来,挣扎着想往达尔文的方向挪动,但我拼尽了全力都徒劳无功——绑住我的铁链另一头拴在洞壁的木杵上,能让我移动的范围不超过五米。
“唔.....”我听见我的脚边传来沙耶加的声音。
沙耶加靠在洞壁一脚的阴暗处,双手双脚跟我一样被绑得死死的,因为太黑所以我一开始没发现她,她算离我比较近,我蹭着地板爬到她身边,她的头发乱七八糟,脸上全是黑灰。手臂上还有擦伤。
“沙耶加.....你怎么样??”我轻轻唤她,可是她没有什么反应。
“水......水.......”沙耶加砸吧砸吧嘴,迷迷糊糊吐出两个字。
我摸了摸她的手,烫得都能煮粥了,我立刻意识到她烧得很严重,如果是细菌感染导致的发烧是会死人的,必须立刻吃抗生素。
我一摸身后,背包没有了。
我的包里装的全是药物,这一下我彻底慌了神,立刻四顾寻找我的背包,之间塌被放在了达尔文那一侧距离我很远的桌子上,就算我手臂再长两米都拿不到。
“达尔文,达尔文——”我拉高了一点分贝叫道,同时警觉的朝黑黝黝的洞口张望,怕我的声音引起了什么人的注意。
达尔文毫无反应。
他被双手反绑,脚也被团团捆住,整个人一点生气都没有,不知道是生是死,想到这我的心一阵狂跳。
达尔文,不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