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然本想将他的手推开，但看到他眼眶流下的液体，猛然震惊，他这是......在哭吗？

“砰——”车外的撞击还在继续，尹千枫的车已经开不动了，停在了那座桥上面。

李蔚然的头重重地磕在右侧门的车窗上，玻璃破碎，她的额头也受了伤，出了血，她觉得头很痛，刚伸手想要触摸却被尹千枫阻止了，她不解地看向他，而他却一直紧凝着自己的头。

她连忙拉下副驾的遮阳板，里面有一块镜子，她抬头一看伤口的出血量不大，可为什么尹千枫却是这副表情？正想要移开视线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己的发间上有一个小红点。她伸手想要扒拉开头发，尹千枫却抓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你干什么？”她挣扎。

“蔚然，不要碰它！不要碰它！”尹千枫紧抱着她的头，防止她不小心碰到那个红点，而他的手，也不敢触碰。

他这样，她更不安，“到底怎么了？我的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