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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带着淡淡的金色撒进教室，整齐的课桌投下的光影线条分明。嘈杂的声音中，几道脚步从阴影上踩过，接着一条条阴影开始拉升消失。随着椅子被人们相继移开，更多的阳光贪婪的撒向空白地面。

“哇靠，我说贺明没必要这么小气吧，不就换个位置你至于把自己的桌子也抗走吗？”

扛着桌子的高大男生头也不回的说，“这不还要搬书，直接抬桌子多方便。“

起初说话的男生摇摇头，也学着高大男生一样回到自己的书桌前把整个桌子都抬起。不过他的力气显然不如高大男生，抱着桌子摇摇晃晃。

“体育生...就是变态...”他咬牙费力的稳定桌子，不忘向一旁的方凝吐槽道。方凝没作声，抱着书往旁边一闪，给他让出了位置。

小插曲过后，教室中继续有条不絮的进行着调换位置的行动。

每周调换一次座位是班主任李光勇定下的规矩。前后左右滚轮调换。这样一来，后排的学生可以往前，前排的学生又往后，周而复始，保证所有学生得到公平对待。

方凝把最后一摞书放到新换的地盘上，便搬过自己的椅子开始看书。

这一次换到的地方正好是靠窗的位置，阳光在这里明亮而清晰。腾出手打开了窗户，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的新鲜空气驱散着周围弥漫的灰尘，他呼了口气，继续翻动着书页。

调换桌位很快就到了尾声，这时候第一节课的铃声不约响起。英语老师孟春兰几乎是踩着铃声走进了教室。

孟春兰的模样有些发福，脸庞圆润，细小的眼睛掩藏在一副椭圆的金属眼镜下。她走进教室，皱着眉捂住鼻子一两秒，才慢慢把手上抱着的试卷搁到讲桌上。

“趴”的一声，孟春兰粗厚的手掌重重打在试卷上。不少学生瞧着她的举动，心眼儿瞬间提了起来。

“这次考试的成绩来看你们班明显在下滑！不要抱怨试卷难度，好好反省这一次为什么考不好。”接着，孟春兰开始报分数。

“杨宇......96。”

“罗瑞星......103。”

“曹芳......87。”

......

被念到名字的学生，要么松了口气，要么愁眉苦脸的低下了头。在学习风气整肃的四中，成绩就代表一切，成绩不好在其他学生面前都抬不起头。

方凝很快迎来了自己的判刑，孟春兰似乎对他“特别照顾”，提高了声音报，“方凝......79。“

四周的学生立马朝他看过来。一百五十分的卷子，79这个成绩离及格线差了一大截。这样的成绩在班级里估计刷到了快垫底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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