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我吧？是别人找上门来喊打喊杀，我也很无辜很无奈。”吴昶仍在辩解，不过语气软了许多。

“那就在校外解决好一切，还有……野狼帮的事情也不能再有了。”中年人算是把所有线给他划好了。

吴昶好奇地问，“黑的你们也保？”

“不存在保谁不保谁，是这个城市不能乱，人不能死太多。”中年人盯着他的眼睛，“世上不该有法外之地，法外之人。”

“很理想的说法。”吴昶耸耸肩，一脸同情地看他，“可惜的是，这两样东西在任何一个国度，都不曾消失过。”

“所以你我更该自律。”中年人似乎对上课有瘾，“你我都是有能力做到的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道理，不用我跟你讲吧？”

“能力越大，捅的娄子也越大。”吴昶告诉他，事情都有两面性，“我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身手，就会遇到同级别的敌人，超乎寻常的事情，这是躲都躲不开的，别告诉我，你想不到。”

中年人看着他不说话。

吴昶接着道，“野狼帮的事情，我要是一个普通人，那对母女就被糟蹋了，先别说结果怎样，就问你一句，到时候你会管么？且不说归不归你们管，就是你管了能怎样？伤害已经造成，能弥补的了么？”

见他还是不说话，吴昶又道，“我要是个普通人，的确不会被刺杀，可你能保证杀手不杀别人？能保证他们永远不会进学校？”

他不是一个愿意解释的人，可他得让这个中年人认同他的观点，原因无它，就因为中年人手里握着的力量，足可以把整个七心堂碾碎……这是很无可奈何的一件事。

“说完了？”中年待他装出来的情绪稍缓才开口，见他不吱声，才继续说道，“别每次都跟我抖机灵，要是你真触了线，过了界，就不是我来找你谈话了……我说这么多，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一点，这个位子不是永远都归我坐，你要不懂收敛，总有覆灭的那一天。”

“你们特处的接班人定好了没？我先去巴结一下。”他都这样说了，吴昶也有责任让气氛好起来。

中年人瞪他一眼，从公文包拿出两页纸给他，“你还是先巴结我吧。”

吴昶脸一垮，把东西接过来，“就知道你不会那么闲，为这点小事跑一趟……我还是伤员呢。”

中年人才不管他说了什么，只是强调，“事情紧急，你只有三天时间。”

说完似觉不够，又补了一句，“办好了什么事都没有，办不好什么事都可能找上你。”

“赤果果的威胁。”说话间吴昶已看完了纸上的内容，“怎么总是这种人这种事，你们就没进行过反思么？”

事情简单总结一下，就是某人窃取了某些机密，以之为资本，跑去向往的天堂逍遥去了。

要做的事情也简单，把人送去真正的天堂，把东西归还原来的主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一切回归最初的样子。

“反思什么？”中年人脸沉下来，拍拍桌子，“有些人你给的再多，也总是嫌少……欲壑难填啊。”

“倒也是，比如说我。”吴昶还是认同这个说法的，“还有别的事么？”

“有是有的，但都是私事，与你无关了。”响鼓不用重锤，中年人该点的全都点到了。

“那你等着付钱吧……打折可以，拖欠不行。”吴昶揣起那两页纸告辞离开。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中年人低声说了一句，“长蛇岭的事情……做的不错。”

能不能来点实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