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乔疲惫地闭上眼睛,轻轻地靠着墙壁,别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色。
冬末春初,好像整个世界都开始苏醒了,但是医院园的角落里,没有被春天来过的角落里,依然是冬日的萧瑟。
一棵形单影只的枯树,没有一片绿叶,孤独的站着,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路乔想,大概她也是天生异类,或在阴暗的角落里,从来没有被春天所眷顾过,格格不入,离群索居才是对的。
庄阑珊不敢相信路乔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说:“乔乔,我是关心你啊。”
我是关心你,所以,你怎么能够用这样的语气,来跟我说话呢?
“也许是吧,但是您关心的方式,恕我不敢苟同。”
她相信庄阑珊是爱她的,但是,也知道她对一些陈旧观念看得太重了,重的,甚至比看自己的孩子还要重。
这不是庄阑珊第一次用这种陈旧观念的枷锁,试图来锁住她了。
早在她跟霍宴结婚的时候,老爷子要他们离婚的时候,庄阑珊就因为这些陈旧观念,而拼了命的阻拦。
连二婚掉价这种话都说了出口。
现在,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路乔一点也不意外。
“妈,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在您的心目中,到底是外边那些陌生人的风言风语重要,还是你的孩子比较重要一点。”
一颗心泡在醋水里,酸酸胀胀的很难受。
“我不是个待价而沽的货物啊,您为什么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去为我着想呢?”路乔很不理解这一点,“为什么每一次出现这种问题,您最先考虑的永远都是面子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