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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的砂石滚动起来,沙沙作响,被关士义带来的强大风劲吹动。
倏然急停的关士义又惊又怒,惊怒变成会流动的杀气,杀气在断血壁垒最深处的这个地方慢慢流动,一只无形的手似的从每一寸土地上摸索过去,找寻它要找的猎物。这个猎物不是一般的猎物,猎食者对猎物都没有感情,可现在猎食者第一次对自己的猎物有了感情。
那是痛恨,是狂怒。
天剑宫和身染者本来就是猎食者和猎物的关系,根本永远不会有任何感情,这种关系永远不会变。
嗖,嗖,嗖,柏忆生先到,然后是兰芝琦,最后是应远和十徽。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跟哑巴有没有关系。
兰芝琦开口还是她永远的哑巴:“别告诉我你对他做了什么。”
关士义嘿嘿嘿笑起来,笑得充满憎恨、狂怒、和自嘲,回过头,瞪着兰芝琦,对翟离星的憎恨狂怒也转移到她身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天从者和不净者都是人?”
兰芝琦脸色一动,被挑起怒气:“你说什么?”
柏忆生拉住她。
关士义回身,随时会爆发,恨恨瞪着兰芝琦:“有血有肉?有感情?”
还有,突破隔绝天从者和不净者之间的墙的勇气?
牙齿被他咬得咯咯响,憎恨和狂怒让他面目狰狞。
柏忆生脸色都沉下来,屏住呼吸。关士义一直像个木头人,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但现在这种强烈到濒临失控的感情跟之前形成强烈的反差。
这种极端的反差告诉所有人,关士义,随时会暴走。
兰芝琦早就忍了很久了,也有杀机在眼里浮现,死死盯着关士义,也一字一句做出最后的警告:“祈祷,现在就祈祷,祈祷你没有对他做了什么,否则我要现在在这个断血壁垒之内所有人,全都为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如果哑巴被关士义怎么了的话等同于这个世界完蛋了,后果不是任何人能承担的,也不是任何人能以任何代价偿还的。
关士义突然发出近乎疯狂的笑声,满是被人嘲讽的笑声,满是憎恨和狂怒之后无力无奈自嘲的笑声:“不错,天从者是人,不净者也是人,人都是有血有肉的,都是有感情的,为什么人和人必须用天从者不净者区分开?这是公平的观念,天道即是公平、公正。”
咯,一口咬住牙齿,把略显难听的笑声咬碎,恢复狰狞的面孔:“但,更应该鄙夷嘲笑,天道的公平、公正更应该被鄙夷嘲笑,因为天道的公平公正会被阴险卑鄙的人利用。”
兰芝琦怒声呵斥:“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到底把哑巴怎么了?!”
之前关士义说过不会使用暴力去让翟离星说出一切,她以为是使用天机部的记忆抽取技术。看看关士义现在截然相反的一副狂态,近乎失控的狂态,还有刚才那一声轰鸣。
明显不是,关士义一定对哑巴干了什么。
柏忆生脸色慢慢变了,抓着兰芝琦不放,目光不敢离开随时失控的关士义:“他逃跑了?”
柏忆生永远是沉稳的,他没有问关士义难道翟离星已经找到苍白死神在哪了,如果翟离星并没有的话就会自我暴露了。
关士义笑得咬牙切齿:“嘿,一群可悲的圣母心肠之物,你们从头到尾被他利用都还不知道吗?他从一开始目的就是为了苍白死神,他,是全能型超能者!”
这不是关士义,恍若从灵魂到肉身完全换了另外一个人,冷笑地嘲讽地看着这几个血污宫的人:“找吧,说不定还能找到他,他就躲在附近。”
兰芝琦大吃一惊。
柏忆生也惊住。
应远几乎要叫出来:“什么?他成了?”
不过他没有,他忍住了,捂着嘴巴,不敢相信翟离星竟然在绝境之下真的成功了。
十徽更是被雷劈了似的,一动不动,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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