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跟老夫人道个谢。”清歌见状,对风逸辞说。
“好。”
为表礼貌,清歌没有快速跟上去,而是过了五六分钟才上三楼。
老夫人的房门没有关严实,交谈声从里面传出来。
“老夫人,您是因为景小姐发现了蟹黄的事情才这么亲近和维护景小姐的?”王姨奇怪了一天了。
她跟随老夫人多年,觉得老夫人今天实在是……和蔼得有些不正常。
“那只是一方面。”老人家一边配合王姨取下保暖斗篷,一边淡淡道:
“少爷的眼光一贯很好,这位景小姐必定有过人之处,看着也的确是谈吐讲究,举止优雅,但是……”王姨顿了顿,有些担忧的说,“这位景小姐的出身……老夫人真的不介意这样的女孩儿进风家的门,成为风家的当家主母?”
王姨很了解眼前这位老人,出身名门大家,又上了年纪,很看重门当户对。她对景小姐的态度可能不会在风二夫人面前表现出来,但是也不该是刚才那么亲昵。
“别的孙儿就算了,逸辞的妻子之位,那个女孩的确坐不得。”
“那老夫人您刚才……”
“初到风家就被风家儿媳欺负,岂不是显得我风家像小门小户般没有气度?不过是和秋慧作对,帮那个丫头说了两句话就能收揽逸辞父子的心,何乐而不为?再者,我一把年纪了,对一个小辈出手岂不是不合身份?”
老太太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王姨,笑着说,“退一步说,不是还有秋慧当马前卒吗?除了秋慧,还有景曼。没有景曼,也还有各种陈曼、王曼。风太太的位置,哪里是这么好坐的?”
老太太平静的眼神渐渐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