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酒瓶真的就这么砸到徐碧霄的头上，她想挡却来不及。

一声剧烈的响声，酒瓶碎开，她的头发里溢出鲜红的血，倒到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黑衣人面无表情，对昭希夜鞠躬后，把徐碧霄拖下去。

大家自觉地闪出道，生怕会被黑衣人盯上。

惊惶的眼睛，都转向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怎么动手的男生。

昭希夜笑得若无其事：“见笑了，请各位放松，随意。”

他做出礼貌而优雅的手势，示意大家散开。

一群人面面相觑，都乖乖散掉，但是还是有不少探究的视线落在这个方向。

昭希夜只当没看到，坐回沙发，苏叶一抖，马上离他离得远点。

上次在小巷里遇到他杀人，但是至少没看到那个场景，只是见到血，说不定那人根本没死。

这和当场观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那么清晰地看到他的漠然，看到他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徐碧霄被打中，看到他从始至终都面不改色……

是不是，只有习惯了这样才能做到？

打的可是头，还是用酒瓶……

就算不死，伤也不会小。

他靠着沙发，还是那副慵懒而高贵的姿态，尽管看不到他的眼睛，可苏叶知道他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吓到了？”

苏叶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呵呵笑着，看不出真实情绪：“觉得我做得对么？”

似是开玩笑又好像认真的语气，逼着她必须给一个答复。

苏叶又是一阵沉默。

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笑得她直打冷战。

半天，她才发出微弱的声音：“应该……对吧……不过……不用那么……那么……”

到后面，声音小到听不见。

“过来。”

他轻佻地勾手，笑声更加有磁性，好听得恐怖，也带着不容置疑的气息。

苏叶反而在后退，看着他拼命摇头，有点哆嗦的她，就快忍不住直接跑了。

黑暗中，她看到他唇角的弧度异常灿烂。

摸不清他的脾气，感觉到四周的温度直逼零点，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过去。

移得很慢，这一刻，很希望他们两人的距离和天涯海角的距离一样。

昭希夜很有耐心，耐心到不正常的地步，等着她过来，从始至终笑容不变。

只是，不清楚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什么总觉得他的眸子比之前还要深邃？

攥紧衣角，怕他会发火，更怕接近后他把忍下的火焰一股脑全部倾泻，苏叶逼着自己快速到他的身边。

两人间的距离还是被她隔了一两厘米。

因为不知道他会对她做什么，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一个个可怕的想法不断窜出来。

肩膀被什么碰了下，她马上往旁边缩去，同时尖叫就要破口而出。

然而，好像他都预测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塞到她口中，甜甜的，强行堵住她的声音。

没等她的大脑转过弯，今晚第三次摔到他的怀里。

好闻的气息传来，她忽然想起这是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

他抱住她后，只是调整了一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就没再有其他动作。

苏叶的颤抖也在他稳健的心跳声中消失，舔着口中不知道叫什么的水果，随着缓慢而柔和的音乐响起，她逐渐放松，只是手还是攥着。

他感觉到她的变化，低下头笑道：“放松了？”

苏叶的神经又是一缩。

昭希夜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他好像很喜欢这样：“我可没对你做什么，怕什么？”